女帝设置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封建时代的女子,何曾受到过这等撩拨。
苏哲将女帝的手抓住,十指相扣:“圣上若是不愿,我可以等,等到圣上愿意相信我真心的那一刻。”
“我相信,我等得到……”
女帝的心乱了,掌心的千纸鹤静静地躺着,最后一点清明却在时时刻刻地提醒她,苏哲这般花言巧语,定然是有所图谋,现在的苏哲绝对有问题,而她自己,却情不自禁的想要沉沦其中,
这种理智和感性交锋下愈演愈烈的时候,女帝只感觉周身一空,身后的温暖依靠没了踪迹,好不容易收获的西幸福感离开而去,挣钱一看,却是苏哲已经将她松开。
苏哲站在和她三步之遥的地方,眼眸深邃,仿佛看不穿的湖水。
他在责怪朕吗?
如果在这之前,她都不觉得苏哲这般行为有何不妥,但那只千纸鹤还躺在她的掌心,女帝甚至舍不得用力,生怕将它捏坏,,明明苏哲距离自己这么近,却又那么远。
女帝心中空荡荡的,仿佛失去了依靠一般怅然若失。
“圣上,对着千纸鹤吹口气,许个愿,您的心意就会传达给想见的人。”
苏哲温和的声音传来,依旧那般声调,女帝却有着不同寻常的体会。
本是街头巷尾挑逗孩童的手段,女帝竟然真的信了,轻轻将千纸鹤捧在手心,闭上眼睛,轻轻吹了一口气。
“圣上,是在想我吗?”苏哲声音醇厚,眸若星河,注意到女帝并未反驳,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我就知晓,圣上并非那等封心绝爱之人,我可以等,等到圣上愿意接受我的那一天。”
苏哲看不到女帝的表情,但也知晓,这会恐怕增加了不然的印象分。
“陛下国事繁忙,我已经叨扰许久,这就退下。”苏哲的一切行为,只是在女帝的心中埋下一颗种子,自是需要给这颗种子生根发芽的时间。
一蹴而就,反而没有了意义。
苏哲建起地上的衣物,披在身上,而女帝听着身后传来的动静,终于再也无法忍受内心的情绪,回过头去,见到的是苏哲那一身银色锦袍的身影,只是一个背影。
“朕,一定将他伤的很深吧?”
女帝没有叫住苏哲,她内心乱成一团,完全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形式去回应苏哲的炙热感情。
低下头,视线又落在掌心的千纸鹤上,不知为何,皇宫之内,随便一块地砖都是这纸鹤价值的千杯百倍,可却都不如这小东西来的讨人喜欢,女帝抬起头,目光怅然:“父皇,皇兄,朕这是怎么了?”
本是尊贵无比的皇帝,却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最亲近的一个,刚刚也已离开,女帝突然涌起了无比的厌烦和憎恨。
心中愁肠百转,哀怨丛生,小女子的情绪翻涌反复,让女帝内心复杂又气苦。
她重新坐在软榻之上,将千纸鹤静静地摆放在桌子上,似小女儿一般,静静地趴在桌子上,时不时拨动两下,仿佛这只纸鹤可以化作真正的仙鹤,带她飞走,却又不知道该飞往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