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心沉了三分，这阵仗，女帝是准备搞突然袭击啊。

行至御书房门前，吴胜弓着腰，替苏哲推开门:“世子爷，您小心。”

这一声提醒，已经堵上了他下半生荣辱，苏哲点点头，深吸口气，踏入其中。

伴随着身后的房门关闭，苏哲已然感受到御书房中庄严肃穆的气氛，女帝起身，气势如渊，道不出的威严，桃花眸中尽是审视。

“苏卿，朕信任你！也愿意给你一个机会，可有什么想要交代的？”

夺命质问！苏哲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别看往日女帝身娇体弱易推倒，可亦有自身强势性格所在，今日如果不交代什么，女帝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但，苏哲是什么人？他精的跟猴一样，怎么会被女帝这一句话把底牌炸出来。

在没有确定女帝了解到什么确凿证据之前，他可不会主动暴露。

苏哲抬眸，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的弧度:“圣上说什么，臣听不明白，若是圣上对臣有意见，还请明示，臣必有者改之，无则加勉。”

“苏卿倒是自信。”女帝冷笑，稳坐龙椅之上:“你自己做了些什么，还要朕告诉你吗？”

女帝越是如此，苏哲就越发肯定，她手里没有确凿的证据。

一想到这里，苏哲的胆气就更足了，径直上前一步，目光灼灼:“臣之心意，身上早已知晓，你如果想知道什么，尽管问便是，何必以此试探。”

女帝眯着眼睛，不为所动:“哦？那朕若是想要世子的命呢。”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苏哲声音缓缓，目光一直未曾在女帝的脸上离开:“若是微臣之死能让圣上开心，尽管拿去便是。”

这浪荡子！这话是这么用的吗！当真是不学无术！

还是说，苏哲在暗示什么。

女帝强压心中情绪，可对上苏哲的眼神，心中的坚冰还是融了些许，终究狠不下心来，一甩衣袖:“朕且问你，近日都做了些什么？”

听女帝语气渐缓，苏哲心中松了口气:“臣一言一行，具在圣上眼下，绝无二意······”

“当真心无二意？”女帝语气冷了几分，一甩手，将几份奏章摔在苏哲面前:“苏卿不妨好好看看，也好给朕一个解释，何为心无二意！”

那一张张奏章摊开，具是黑紫色布封，向来是女帝麾下军机处呈交。

苏哲只是瞄了急眼，敏锐得注意到了“鞑靼”，“金紫鸢”，“苏王世子”······几个关键词。

“苏卿可有话说？”女帝居高临下，气质冰冷得几乎可以冻结空气。

这些证据摆在一起，女帝脑海中已经达成一副，天子近臣勾结外邦，意图对大晋朝廷不利的画面，既能勾结鞑靼，那再和白莲教纠扯不清，好像也不是特别难理解的事情。

女帝要绝对的忠诚，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