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笑了,宛若融化春雪的阳光一般灿烂:“你倒是对自己有所认知。”
以苏哲的权势地位,完全没有理由加入白莲教。
苏王余威犹在,异姓王世子之名会锦衣玉食,一生顺遂,如今又有圣上恩宠,高官厚禄唾手可得,财富,地位,权势,美人······这些东西苏哲都不缺,他根本没必要担着抄家灭族的危险去加入什么白莲教。
“臣对自己得内心,一向看的明白。”苏哲心里的大石头彻底落地。
这一笑,就说明危机解除,女帝对自己的怀疑已然烟消云散。
“此番,若是朕错怪了苏卿,朕定会给苏卿补偿······”女帝站起身,刚想要说什么,却看到苏哲跨步向她走来。
“圣上不必道歉,臣之前说过,圣上永远都不会错的。”苏哲手掌还在滴血,脸色已然有几分苍白:“是臣让圣上会错了意,理应受罚,又怎能让圣上补偿?”
“你,你在怪朕?”女帝发觉到苏哲眸底隐藏的哀怨,声音微微一颤,不知为何,看到苏哲染血的手掌,心中浮现惭愧。
“臣不敢。”苏哲收敛眸光,低眸叹息,眼角泛起涟漪:“是臣之心意未到。”
“不敢?不敢的意思就是怪朕了?”女帝抬手,将那刀兵丢下,这些日子,她见惯了苏哲无赖泼皮,蛮横色欲的模样,这般怯弱的表现,却唤起她一丝心疼。
是朕不相信他,才会如此。
“苏卿······”女帝呢喃,寻常时候这时候,苏哲已经打蛇上棍,趁机揩油轻薄,今日这般乖巧,却让女帝有些不适应。
是朕让他伤了心吧?
苏哲挤出一抹笑意:“圣上,臣之心意从未更易,若是圣上不信,大可以摘下臣的脑袋,吾宁死而不愿受圣上猜疑。”
女帝本就应怪罪苏哲心有愧意,又被这一句话锤击心扉,只觉得心脏一痛,双手撑住御案,做了个深呼吸之后,才将视线落在苏哲未曾愈合的手掌上。
“还疼吗?”
“圣上所赐,雷霆雨露具是君恩,臣不疼。”苏哲回应。
女帝从御案后走下,竟将苏哲的手掌捧了起来,那鲜血淋漓的伤口几可见骨,血肉翻卷,显然苏哲方才握住刀刃时候,是真的用尽了力气。
那时候他在想什么?是在怨恨朕的狠辣无情吗?
苏哲将手掌收回,可又因为剧烈的动作牵扯到了伤口,疼得呲牙咧嘴,言语中却却强压着痛楚说道:“圣上,这血腥之物品恐怕脏了您的眼睛,切莫这般。”
女帝心中愧意更省,握住苏哲的手掌,深呼吸:“是朕之错,朕不该怀疑苏卿,此伤在你身,却痛在朕心,这是朕的错!苏卿切莫在为朕寻借口了!”
女帝手掌绵软,虽天天处理工序,手指纤长却没有半点茧子。
手掌被这样两只手握住,苏哲一时间忘了痛楚,并非夸张,人的注意力真的会因为其他事转移,不信你换女帝这样的绝色美人握手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