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阔海点点头,提起手中长枪,指向天空:“时辰已到!蓄势!准备冲锋!皇商赵家,罪大恶极,奉命缉拿!任何任胆敢阻挡,视为同党!”
赵家所在之地,便是皇城周遭的繁华鼎盛之地,距离苏哲遇刺的地方仅有三两个街道,年阔海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少不了诸多达官显贵的视线。
“年阔海这是做什么?要那赵家开刀?”
“这赵家近些年来,仗着先帝之恩,也倒是有了几分家底,要不是看在先帝牌匾的面子上,就他们这些底蕴,早就被人吃干嘛净,哪里等得到今天?”
“年阔海可是禁军统领,能支配调动他的人可不多,难道是皇帝下令缉拿赵家?”
“区区一个赵家,能有几个门丁护卫,至于这么大费周章吗?难道还有什么是我等不知道的吗?”
许多人站在高处,又或者是躲藏在暗中,静静地观察着事态的发展。
正在年阔海准备冲锋踏破赵家门楣的时候,那紧闭的朱红色大门突然打开,赵三河昂首阔步从中走出,目光落在年阔海身上:“年统领,你我初次相见,便这样刀剑相向,可是有什么误会?”
“赵家事发了!尊令前来缉拿赵家归案!”年阔海毫不客气,枪芒指着赵三河:“想来你就是赵家家主赵三河,乖乖配合,说不定还能少受些罪过。”
“我赵家作为皇商,想来矜矜业业,埋头做我的生意,不知道年统领口中的事发了?是什么事发了?”赵三河见年统领态度强硬,笑容也冷了下来。
“就是不知年统领口中尊令,是尊谁的令?”
年阔海闷哼一声,知晓这是赵三河胡搅蛮缠,素来不善口舌之辩的他选择闭嘴,转而用自己最擅长的方式解决问题。
“本统领做事,何须向你一个商户解释?”
“诸位听令!列队!结阵!就算是赵家的一只老鼠都不许放过!”
这是要来真的?!赵三河怎么可能让年阔海如愿,冷哼一声:“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不给年统领面子了!我倒要看看,今天谁敢查我!”
赵锦季扛着一块蒙着黄布的牌匾走来,众人心中一惊,隐约猜到了黄布下藏的东西。
黄色极为尊贵,尤其是这种明黄色,更是唯有皇帝才能够使用的颜色,象征着独一无二的皇权,这黄布之下,定然是那黄家之物。
赵锦季一把将黄布扯下,顿时就看到一块硕大的牌匾引入众人眼前,上面书写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忠良义士”!不必多说,这定然是当年先帝亲笔书下,并赠与赵府的免死金牌。
“先帝有云,由此牌匾,可保我赵家三代,如今不过十五年!”
“如今强闯赵家,就是违背先皇敕令,年统领,我不管你尊谁的令,但你要藐视皇权!抗礼不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