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挑眉,怎么也没想到,这会是他喜欢的东西。
对她这么纵容吗?
门被敲了敲,祁北祁南推门而入。
两人照着祁钺的命令,将他和瞳榆的事全说了。
说完后还希翼望着他:“想起来了吗?”
男人单手支着下颌,垂眼盯着份计划书,恍若未闻。
祁北祁南有点怒,他们讲了一个多小时,说的口干舌燥,主子这什么态度。
倒是为自己,就是心疼太太。
窗外的细细暖阳洒下,打在计划书的角落字迹。
‘瞳宝宝’
祁钺翻了翻,几乎每页都有这个名字,写的笔挺劲瘦,很是认真。
是他的字迹……
祁钺握拳用力捶了下抽痛心口,喉头涩然。
心脏是不会撒谎的。
从刚刚在楼下她要晕倒,他身体快大脑一部扶住她时……
祁钺就知道,他很在意这个女人。
从书房的种种痕迹来看,他爱惨了这个女人。
也对,因为爱,才纵容。
祁北祁南说的他有认真在听,一切的一切,他像个旁观者。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祁钺开口:“我知道了,你们出去。”
等到二人出去后,祁钺站起身,下意识去拉窗帘。
太过明亮温暖的室内,不适合思考。
他是这样想的,碰触到洁白纱窗却一动不动。
好像听到句声音:心情烦躁了就听音乐,别拉窗帘。
烦躁了就听音乐,别拉窗帘……
这句话来来回回,断断续续在脑海中蹦出,娇娇俏俏,不停回响。
祁钺眸光一颤,努力想要去追溯那道声音。
但像是隔着浩瀚银河,无论他怎么追也追不到,空空如也,反倒是额头起了层冷汗。
记忆的最初,成了尖锐的刺痛。
祁钺浑身紧绷,眸色散发着冷戾气,任由一滴滴冷汗顺着下颌滑落。
突然他闷哼一声,用力攥紧了纱窗,手背上青筋鼓起。
“砰!”
男人突然倒地,大脑重重砸在地面,嘴唇打颤。
一双眸空洞,没有一丝生气。
他像个奋力挣扎的提线木偶,却终将无济于事。
祁钺颤着眼睫,眼尾溢满猩红。
他又没想起来,她会伤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