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受一些了吗?”大概按摩了二十分钟,乔乐棋问。
周逢时点头,乔乐棋拿出酒精在他脸部和颈部的穴位涂抹。
瞬间的凉意令周逢时猜到乔乐棋下一步要做什么。
他想坐起身子,一根银针已经扎进了他的额头。
“乔乐棋,扎银针是很危险的事,需要专业中医才能做,你贸然……”
又是一根银针扎进了周逢时的人中,他剩下的话突然就被堵在喉咙。“亲爱的,你继续说呀,我听着呢。”乔乐棋声音带着笑,说话间一根银针扎进周逢时的下巴。
接着又是颈部、耳后、手腕,总之好端端的一个人,瞬间像是变成了长满刺的刺猬。
扎完最后一根银针,乔乐棋拍拍手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周逢时:“亲爱的,你不说话,是因为不爱说话吗?”
周逢时试图用眼睛瞪她,眉头上的银针突然一紧,令他又把眼皮沉了回去。
“放松一些,你反应那么大,看来以前没少扎针,只是效果甚微,所以产生了抵触和抗拒的情绪。”
乔乐棋说着走到床边,拿出沉香:“你先把脑袋放空,把身体放松,说不定你今晚会睡一个难得的安稳觉。”
耳朵和耳后都有银针,周逢时不敢扭头,只听到乔乐棋按动打火机的声音,很快就又一股淡香味传入他的鼻中。
他最初是警惕的。
无论是乔乐棋最开始在车里对他下的药,还是在广市时用唇膏把韩慕白弄晕,都体现出乔乐棋很擅长用药。
他不确定乔乐棋会不会在沉香里添加某种东西,更不确定自己昏迷过去,她会对自己有什么企图。
他萌生出拔出银针的念头。
可是不知怎的,很快就有一股久违的困意席卷而来,他试图挣扎,却在不知不觉间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