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医生再次站在我的床边,查看了我最近的身体情况。
“医生,她现在情况如何?”
段闻洲焦急地问。
医生翻了翻近日的病历,和每日记录。
点点头。
“可以出院了。
姜小姐目前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回去后只要不受刺激,好好养着,按时吃药,定期来检查。
还是有一段时间的。
至于其他的,完全康复,请恕我们没有这个能力。”
“可以出院了?
可以出院还没办法完全康复?
你的意思,是让她回家等死?”
段闻洲语气低沉,看得出来他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我已经找来了国外的那个专家,他不是也和你们会诊过了吗!
怎么你们还是没有办法?
你们到底行不行?!”
可很快,他还是无法抑制地发了怒,大声怒吼着。
病房里是死一般的沉寂。
医生和护士们都默默低下了头,缄口不言。
自从在这家医院治病后,段闻洲为了能尽快治好我,他给这家医院投了很多钱,用于脑癌方面的医疗研究。
他也帮忙找了很多专家过来会诊,期望可以突破当今现有的医疗技术。
所以,现在医院里的人对他还是有着三分敬畏,毕竟,他是医院的财神爷。
我抬起头,搭上段闻洲的胳膊,安抚道。
“算了。
不要为难医生了。
他们已经尽力了。
我的病,我自己知道。”
“况且,我也是愿意出院的。
老是在这个肃穆压迫的医院住着,我也感觉不舒服。”
半晌,段闻洲还是点了点头。
“姜宁,听你的。
我都听你的。”
决定要出院回家后,段闻洲叫了保姆把家里都重新打扫、布置了一遍,换上了我喜欢的桌布、挂画、灯饰。
甚至还请了园丁重新修缮了别墅的庭院,提前移植上了花圃。
我回到家的那天,庭院里开满了各色各样的花,绣球、玫瑰、大丽花。
在阳光下,生机勃勃地生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