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弃抱着小轻狂,翘着二郎腿看着她,眼神幽深残忍。
小轻狂不知所谓,被顾弃逗得发笑,没心没肺。
洛欢喜的心都提起来了,她警惕地盯着顾弃,却气若游丝:“你想怎么样?”
顾弃的手抚上她的眉眼,即使在夏天,他的手也冰得吓人:“我要你用洛家大小姐的身份代表洛家跟我妈道歉。我妈出事后,你爷爷当官不为民做主,抹杀证据,我妈申诉无门,跳楼而亡,当时涉案的每一个人,我都要你说得清清楚楚,我要让你们付出应有的代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洛欢喜在发抖,顾弃的话在她脑子里冲撞,渐渐的什么都听不见了,她像是搁浅的鱼,拼命呼吸。她近来停职调查、离婚结婚已经让各位老前辈很为难了,老前辈们一辈子光辉,要是在临死前添了这么一个污点,或者牵涉了牢狱之灾,她死一百次都没办法赎罪。
顾弃口中的涉案人员,都是爷爷的左膀右臂,顾弃却要她去指控她的老前辈。
十年前她还小,不过是刚上大学的年纪,爷爷把她保护得很好,她对这事情一无所知。
“顾弃,我做不到。”她艰难地发出自己的声音。
顾弃伸手逗弄着小轻狂,眉眼带笑却让人生寒:“小轻狂最近情况很不错,你说我要是让他再受点刺激会怎样?”
洛欢喜猛地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顾弃:“你这么逼我?”
“对。”
洛欢喜强撑着起身,露出小腹的伤疤,还渗着斑驳的血迹:“顾弃,我给了你半块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