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秦朗的目光从手机屏幕上挪开,落在面前脸色苍白满脸虚弱的司宴脸上。
他的眼神很冷、很冷。
“这几天我在出差,不清楚网上原来闹出了这么大的事。”
“回来后我听说你被辞职了,于是去你家找你,发现你晕倒在地,就把你送到了医院里。”秦朗缓缓开口。
“司宴,你知道吗?大概一个多月前,我在医院里遇到过苏酥,她一个人等在B超室门口,好像刚做完检查。”
“我当时要是多问一句就好了,可我真以为她就是来体检的。”
秦朗的目光再次挪到司宴脸上,无比失望。
“司宴,你干得真不是什么人事,作为同事,我瞧不起你!作为朋友,我更瞧不起你!你他妈就是个畜生!”
秦朗骂完,起身走了。
司宴不停地喃喃着:“我错了,是我错了,我是个畜生,对不起苏酥,对不起她,我对不起苏酥……”
说着他拔掉手上的针头,跌跌撞撞冲出医院,上了一辆出租车。
一个多小时后,司宴抵达了海边的民宿。
……
李若再一次在门口见到女客人的丈夫,是在她捡到戒指后的第二十三天。
尽管当时那位温柔的女客人说戒指不要了。
她仍是好好地收了起来,期待女客人有一日会来拿走。
李若只是有些惊讶。
前不久前还意气风发清冷干练的男客人,竟变得如此落魄,胡子拉碴,眼神红肿虚无,身上泛着一股浓郁的酒臭味。
不过她很快收起关注,主动询问:“你是不是来拿戒指的?”
男客人点点头,眼神像是要哭出来。
李若不明白为什么,她从柜台里找到那枚收纳的很好的戒指,递给男客人。
“我知道你们会来拿的,那日我打给苏小姐,她说戒指不要了,我还在想,婚戒怎么能不要呢?”
男客人浑身一颤,失神地道了句谢谢,然后失魂落魄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