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什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邹团的福气还在后面呢,我们一起敬邹团长一杯……”
沈颖听着外面人的起哄声,擦了擦侧额的汗迹,红唇挽起笑意弧度。
能把邹隽岩给救回来。
她内心也有说不出的隐秘成就感。
要知道,前世的高门邹家,随着邹隽岩的死,彻底陨落了。
邹隽岩死后没多久,邹父也因重病撒手人寰。
唯一的儿子死了,丈夫也因病去世,邹夫人在京市消失了。
据说她是去了香江,再不曾踏入京市这个伤心地。
沈颖隐约听闻,邹夫人的家世不简单,具体如何不清楚。
意识到公公身体不太好,沈颖想着有时间,亲自给老人家把把脉。
她刚把炸好的小鱼小虾盛出来,就听到外面有人喊。
“嫂子,菜够吃了,别再做了!”
“嫂子也出来一起吃,就差你了!”
沈颖眉梢微挑,扬高声喊道:“来了!”
她把砂锅里炖着的红烧肉倒出来,一手端着一个菜,笑盈盈地走到餐厅。
有人兴奋地喊道:“嫂子出来了!”
赵永强对距离厨房最近的人笑骂:“没点眼色,还不快接一接!”
两个年轻战士立马站起来:“嫂子给我吧——”
沈颖把菜递给他们,下意识去看坐在主位的邹隽岩。
他可能是喝了点酒,温润如玉的脸有点泛红,对沈颖招了招手。
“阿颖,过来坐。”
声音清润,语速不疾不徐,温柔至极。
沈颖走到邹隽岩身边坐下,立马有人来敬酒。
“嫂子,你的厨艺太绝了,我敬你一杯!”
沈颖立马摆手:“我不太会喝酒。”
她没忘记上次喝酒,跟邹隽岩擦枪走火的尴尬。
这样的事,她可不想再发生了。
阿木提拎起酒杯,跟敬酒的战士碰了碰。
“吃都堵不住你小子的嘴,来,我跟你喝!”
那人喝完酒,羞涩地说:“嫂子做的饭实在是太香了,我媳妇要是有这手艺,我做梦都能笑醒。”
阿木提笑道:“好吃你就多吃点,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沈颖面前送来一双筷子,邹隽岩凑近她耳边,低声说:“不用理会他们。”
说话间,他在沈颖面前放了两个空碗,“想吃什么我给你夹。”
“嗯——”沈颖接过筷子。
接下来,她安心享受邹隽岩的投喂。
她今晚做的菜不少,糖醋鱼,干锅鲤鱼,炸小鱼小虾,红烧肉,红烧土豆,黑松露炒鸡蛋,蘑菇炒青菜,拍黄瓜。
还有挑出来个头大的虾,凑了一盘炸凤尾虾,跟现成的两瓶罐头,倒进大海碗里。
以及邹隽岩买的酱牛肉,猪耳朵,花生米。
一桌子的菜非常丰盛,沈颖一样吃点就饱了。
十多个男人凑在一起喝酒,嘴上偶尔没个把门的。
沈颖已经好几次,听到他们不经意说出荤段子。
知道自己在,他们都放不开,沈颖倾身靠近神态放松的邹隽岩。
她在男人耳边,低声说:“我吃饱了,先回房了,你们慢慢吃。”
邹隽岩平日清冷的眼眸,染了些许微醺光芒,眼尾泛起一抹薄红。
“好,再闹腾会,他们也差不多了。”
他的声音也被酒意浸染,带着些微的低沉与沙哑。
“没事,机会难得,你们好好喝。”沈颖站起身,悄悄离开座位。
她推开卧室房门时,听到身后传来哈哈大笑声。
赵永强单腿踩在凳子上,正在讲邹隽岩的黑历史:“你们是不知道,我跟邹团第一次任务时,遇到个走土料的泼辣女人。
那姑娘指着邹团的鼻子说,要把人带回去做第四个,还是第五个丈夫来着,当时我们为了任务,差点就牺牲了邹团的美色……”
“哈哈哈哈……”
“赵哥,你这就不地道了,好歹也犹豫一下。”
“咱们营地的玉面阎王,那女人也敢惦记,怕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沈颖回头去看闹作一团的众人,一眼就看到气质独特,笑容最好看的邹隽岩。
他眉眼舒展开,无奈地摇着头,脸上挂着散漫不羁的开朗笑容。
那是深入眼底,发自内心的笑。
也是沈颖不曾看到过的,邹隽岩最为真实的一面。
仅一眼,她就明白了,邹隽岩对她心有防备。
沈颖眉梢微扬,眼底漾起淡淡的笑意,根本就不在乎这一发现。
因为她对邹隽岩,也从未敞开心扉过。
他们只是表面看似亲密的夫妻,实则不了解彼此的陌生人。
卧室房门,被悄悄关上。
客厅的热闹喧哗,被紧闭的门隔绝。
过了许久,外面的吵闹声,才渐渐消停下来。
沈颖在睡梦中,感觉床有点摇晃,仿佛是发生了地震。
她猛地睁开双眼,发现被人像是抱孩子一样,紧紧搂在怀中。
罪魁祸首,正是邹隽岩这个醉鬼。
男人冷白肤色染了酡红,酒意入眸潋滟迷离,褪去几分清冷,显得格外温顺无害。
他迷离眼神紧紧凝着沈颖,薄唇翕动,说的话攻击性十足。
“阿颖,想要你。”
空气中弥漫着,被酒气交织出的暧昧氛围。
话音刚落,呼吸急促的邹隽岩,把头埋在沈颖的脖颈。
他烫人的唇,一寸寸丈量,纤细脖子上的敏感肌肤。
狂风暴雨般的吻,让沈颖措手不及,失去了最佳抗拒机会。
太霸道了!
她快要窒息,无法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