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景苑，都快十一点半了，时间不早了。
姜瓷要上晚班了，明天可以休息，而且这个点也睡不着，让她更不安的是等会的事……
“饿不饿？”
姜瓷刚要上楼就听到顾延昇问她。
姜瓷扶着楼梯回头，“不饿。”
顾延昇走到她身后来，“明天上班？”
“休息。”
顾延昇说：“那就聊聊。”
“要、要聊什么？”
顾延昇来到她身后，二话不说将人横抱起来往沙发上一坐，她则坐在他腿上，她扶着他的肩膀，很不自在被他这么抱着，想到白天蒋来说的话，让她别把蒋楚今天来过医院的事告诉他，她是没有说的打算。
“聊聊你最近失眠的事。”
姜瓷说：“我没……”
“姜瓷，你当我看不出来？”
姜瓷再次沉默。
顾延昇搂着她的腰身，掌心往上挪了几分，漫不经心的，“什么时候开始失眠的？”
“医院压力大，有点焦虑而已。”
“难道不是因为我？”
“不是。”
“真不是假不是？”
姜瓷极力否认：“真的不是。”
“那就聊聊前晚的事。”顾延昇垂眸望着她的侧脸，她皮肤很白，这个角度看得见她眼尾的湿润，还将她眼底那抹深藏的慌乱不安尽收眼底。
姜瓷不说话。
顾延昇琢磨了会，说：“姜瓷，你知道的，我想要你，你怎么躲都没用，就像现在，你不说话逃避，也改变不了那晚发生的事，还是需要我一字一句告诉你，你在我身下是怎么……”
“别说了，求你了……”
姜瓷慌张出声，难堪至极。
“害怕也没用。”
“可我不想。”姜瓷问他，声音在抖。
“不想也没用。”顾延昇声音温柔了些，“即便你不来北城，我回桉城也是一样，迟早的问题而已。”
意思就是她就算当初不来北城，他到时候回到桉城，他们俩还是一样的结果。
姜瓷的心脏一寸寸沉到底。
她那点侥幸全部被他扼杀在摇篮里。
姜瓷抬眸看他：“我要是没分手呢？”
“一样抢过来。”
姜瓷记得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强势、不讲道理。
“刚开始都会不习惯，你有时间慢慢习惯。”顾延昇跟她谈判上了，“姜瓷，你跟我，没什么不好的。”
姜瓷仍旧沉默的功夫，顾延昇又吻过来，丝毫不掩饰对她的情欲，沿着唇往下……是细腻的颈子、锁骨，挑开衣-扣，温热的唇一寸寸落下，还没完全淡下去的印迹又增添了不少新鲜的。
她颤颤巍巍的：“别吻了……”
他吸太狠了，有点刺刺的疼。
当然更怕他失控。
前晚的印象深刻，想起来就怕。
明明表面那么正派，到底情事就变了个人。
顾延昇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眼里浓烈的情欲让她想起那晚的凶狠，推着他，不配合，拢紧衣领，她又要哭的表情，眼泪随时都能掉下来。
顾延昇克制住，没再吻下去，确实，再吻怕是要在沙发上直接把人办了，他在她胸前抬起头来，手还牢牢掐着她的软腰，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轻拢慢捻着，说：“你还没好，我不会碰你。”
姜瓷没有觉得轻松，说：“我困了，我想休息了。”
顾延昇见好就收，没有再难为她，“好，早点休息。”
姜瓷从他身上下来，好不容易站稳身体，他又说了句：“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包包，这张卡给你，你想买什么都可以。”
随即递过来一张卡。
在部队是没有多少工资的，他有另外的投资，在不影响正业的情况下，养姜瓷是绰绰有余的。
姜瓷想的是，他是当做在包养她么，又是送包又是送卡的，她没接过那张卡，“不用，我不买包。”
“你搬走没有带走我母亲送你的包，是不喜欢？”
“我上班用不到。”
“平时呢？”
姜瓷说看着他：“我有包包背。”
“那你把卡收下。”
“我真的不需要。”
和他发生这段关系本就是越界，本就是不被允许的，他用的词还是‘跟他’，而不是和他在一起，只有包养的关系才是‘跟’。
她不想的。
顾延昇没再强迫她收下，“去睡吧。”
回到房间，姜瓷锁上门，进了浴室刷牙，可怎么都去不了那股味道，尤其是身上，都是他的痕迹。
还是洗了个澡，认真搓着脖子上的痕迹，越搓越红。
一时半会这痕迹是下不去的。
……
第二天姜瓷不上班，不确定顾延昇在不在，刚好又是周末，她起来后很久都没下楼，听到楼下传来顾延昇和阿姨说话的声音，姜瓷才知道顾延昇还在，都早上十点多了，大概是今天休息，她到中午才下的楼。
顾延昇果然在，阿姨也在，在煲汤，说是特地给姜瓷做的桉城菜系。
“顾先生，很少见你休息在家。”
顾延昇翻着报纸看，一副老干bu做派，“恩，姜瓷来北城这么久了，没带她出去走走，今天刚好又时间，出去逛逛透透气。”
“顾先生说的对，整天闷在家里也不是事，姜小姐在医院上班那么辛苦，也该放松放松了。”
姜瓷脚步声放缓，顾延昇先看见的姜瓷，放下报纸，说：“醒了？饿不饿？”
姜瓷匆忙看了一眼顾延昇，察觉顾延昇在看她，她匆忙进到厨房，和阿姨说话。
顾延昇没有跟进去，仍旧坐在沙发上，手机响起，是蒋来打来的电话，他起身走到阳台才接的。
“延昇，是我。”
“回来了？”
蒋来说：“刚回来，见个面？”
“今天不行。”
“怎么不行了？”
“有事，晚点。”
“那晚上？老地方？”
顾延昇说：“行。”
蒋来挂了电话，一旁的蒋楚问：“你打电话给他，他就接，他就这么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