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选择，走，还是进去。
大脑空白宕机许久，等姜瓷回过神时，顾延昇已经走近，就站在她身后，周楷庭松开手，顾延昇低头对姜瓷说：“回去。”
姜瓷迟钝了几秒，眼里一闪而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后离开回了办公室。
周楷庭只怕也没想到顾延昇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回北城了？
顾延昇视线沉沉的，到底是部队出身，身上气场极具压迫感，不怒自威，尤其是那双眼睛，有种让人胆寒的能力，“找姜瓷什么事？”
周楷庭出身不算低，可跟顾延昇比起来，不管是气场还是阅历都不是一个层级的，显得很稚嫩，就像是个毛头小子，沉不住气。
次在北城，顾延昇警告过他离姜瓷远点。
周楷庭得罪不起顾延昇，他放低了姿态，不管是看在顾延昇的身份年纪上，又或者和姜瓷的关系，他都得喊一声哥，“我找姜瓷有点私事。”
顾延昇问得更直接：“还有什么私事？”
周楷庭笑了笑，缓和僵硬的气氛，“抱歉，延昇哥，我不方便多说，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
周楷庭怎么感觉顾延昇对姜瓷的关心过了点头，即便他是姜瓷的长辈，但姜瓷怎么说都是成年人。
“忘了我说过的话？”
顾延昇语调更加深沉，视线一寸寸扫视周楷庭，漆黑的眸子喜怒不明，但周楷庭明白，顾延昇的维护，更像是男人维护女人。
顾延昇最后警告他：“是男人就要点脸，别让我觉得你连个男人都不是。”
周楷庭对上顾延昇棱角分明的眼神，他问了一句：“延昇哥很关心姜瓷，可我怎么听说，你和姜瓷关系不好，怎么突然之间感情这么好了？”
“需要跟你汇报？”
“那倒是没有，我就是好奇随便问问，我和姜瓷在贪恋那会，好像从来没听她提起过你。”
顾延昇唇角勾着一抹弧度，意味不明，“不是你自己的问题？有女朋友还和前任纠缠不清，管住自己很难？还是你很享受在两个女人之间来回转？”
如果周楷庭刚刚是在试探，而顾延昇则是赤裸裸的嘲讽，偏偏周开头辩驳不了，他确实做了这事。
……
姜瓷一下午心神不宁的，不是因为周楷庭突然跑过来，而是跟顾延昇有关系。
工作都做不下去，满脑子都是顾延昇的身影。
一直到下班时间，顾延昇都没有再出现过。
他回北城那天在机场明确说过不会再来找她，让她放心，他也做到了，明明是她希望的，可是没有预想中那样轻松。
姜瓷反复看手机，没有任何动静。
过了几天，姜瓷沉不住气主动拨打顾延昇的手机号，听到的是机械的女声重复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刚好卓岸打来电话，她回过神接听。
“上次要查的那个男的我找到了，这人名字叫陈名，北方人，不过具体在哪里还没查出来，瓷瓷，你别着急，有情况我立刻告诉你。”
姜瓷手指忍不住攥紧手机，“谢谢，麻烦你了。”
“不麻烦，应该的。”
“对了……”
“嗯？怎么了？”
姜瓷犹豫再三，咬着嘴唇说：“你知不知道顾延昇回来了？”
“我不知道，延昇哥回来了吗？什么时候？你怎么知道？”
看来卓岸不知道。
姜瓷泻了一口气：“没，我随便问问。”
“我帮你问问去。”
姜瓷还没来得及说不用，就听到卓岸在那边问人，还真被他问到了，紧接着卓岸就说：“延昇哥好像是回来过，你找他有事吗？”
姜瓷莫名有种做坏事的感觉，“没事，随便问问，你和谁在一起？”
“方维哥啊。”
姜瓷咬唇，“你别问了，我就随便问问。”
卓岸说：“你这么怕延昇哥？”
姜瓷没有解释，说多错多，匆忙挂断电话。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桉城连续下了几天的雨，空气处处氤氲着湿气，姜瓷打完电话，在公交站等车，盯着站牌看，看到宁安路站怔怔出神。
半个小时后，姜瓷在宁安路站下的车，雨势越来越大，刚刚还是淅淅沥沥的小雨，这会已经是豆大的雨滴了，姜瓷半身湿透，回过神来，人已经在姜园附近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鬼使神差来这里。
姜园门口赫然停着一辆车，院子的灯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女人，姜瓷站在角落看见那女人是谁后陷入长久的沉默……
那是叶繁姿。
回到姜家，佣人见到姜瓷湿透了，赶忙拿来毛巾披她身上，担心说：“你没带伞吗？怎么都淋湿了，你快上楼洗个热水澡，我去煮姜汤驱寒。”
姜瓷上楼回房间一头扎进浴室里，满脑子都是衣叶繁姿出现在姜园的一幕，她明知道自己不能在意不能有情绪波动，却还是忍不住。
所以顾延昇回来是因为叶繁姿吗？
他们是复合了？
片刻后，从浴室出来，佣人端着刚煮好的姜汤出来，赶紧让姜瓷喝了。
姜瓷双手捧着姜汤，“谢谢。”
“客气什么，快喝，头发也是，得快点吹干，别感冒了。”
“我喝完就吹。”
佣人却自顾自拿过吹风筒插上电帮姜瓷吹起头发来。
姜瓷恍惚想起以前母亲也有帮自己吹过头发，她双眼湿润，问佣人：“阿姨不在家吗？”
“太太出去了，说是朋友家里人生病住院，她去探望。”
“有说是谁吗？”
“好像是姓叶的，就是上次来我们家里那位叶小姐，没听错的话，叶小姐的爷爷生病了，好像就在鼎华医院住院。”
第二天，姜瓷休息，昨晚淋雨倒是没有生病，早上又喝了杯预防感冒的药剂，是佣人准备的。
佣人说：“昨晚太太很晚才回来，现在还在休息，太太说不用等她吃早餐，也不知道叶家那老爷子是不是很严重。”
姜瓷点了下头。
“姜瓷小姐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
“太太醒来下午要去医院定期做检查的日子到了。”
姜瓷说：“嗯，好，我下午陪阿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