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去过里头的人说,临湘阁的布置,虽然看起来低调,但却尽显奢华。
含蓄内敛,但每一样东西,都价值千金。
就连那栽种的花草树木,都是叫不上名字的名贵品种。
是以,里头的座位才那般难求。
能进临湘阁,全凭东家心意。
你有钱也好,有权也罢,他看不上你,你就进不去。
虽说临湘阁每年都有诗会,但今年的诗会,却是往年之最。
听着林妙妙的解释,姜容音突然想起最近宫中传的事情。
说李家的老太君死在了回肃州的路上。
招贤书院的徽之先生联同学子们,联名上奏,请求废太子。
姜昀不在宫中,是去临湘阁了吗?
那她是不是也可以趁着这几日,做些什么。
为姜昀被废的事情,再添一把火。
没了权势,姜昀总不能还这般蛮横吧。
姜容音想着这些事情,面上露出几分松快的笑意。
此时的临湘阁中,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
当真是往来无白丁,谈笑有鸿儒。
姜昀坐在四楼的栏杆旁,手中拿着一本书。
坐在对面的戚如丰捧着茶盏,轻抿一口道:“你怎么还把盛淮安请来了?”
听到这句,姜昀头也没抬,只有手边翻书的动作。
书页翻动,带起一瞬响动。
“你搭了这么大的戏台子,孤不得给你多叫几个角儿。”
姜昀的话说完,就听戚如丰嗤笑道:“是吗?我还以为,你是怕姜容音和盛淮安独处呢。”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姜昀自己看不透的,自然有戚如丰看。
他口口声声说着恨姜容音,恨不得带着她一起进地狱,坠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