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越离开时秦昭正百无聊赖的掀了一花轿的一角往外看着,赵越离去的身影就这样撞进秦昭眼中。
他那样着急,可是家中出了什么事不成?
攥着团扇的手不自觉的收紧,秦昭落下帘子,叫了芙蓉上前来,乐声吵闹,秦昭道:“你去打听你打听,礼部侍郎家中出了何时?”
芙蓉不想去:“姑娘......这不成体统!”
秦昭坚持道:“叫你去你就去!”
芙蓉拗不过她,到底还是去了。
约莫两刻钟后芙蓉赶了回来,她气喘吁吁的,小声告诉秦昭:“姑娘,礼部侍郎家顾大娘子难产,现在赵公子已经赶回去守着了。”
香兰跟在芙蓉身后,把这句话听进了耳中,香兰垂着头,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秦昭忽然像是卸了全身的力气,她嗯了一声,花轿里再没了别的响动。
眼眶温热,秦昭阖上眼带着哭腔低声喃喃:“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呵......”秦昭笑出了声,泪也顺着脸颊落下来,她抹了把泪坐直身子,依旧是那个不可一世的秦家四姑娘。
侯府里,送走了秦昭徐氏就哭成了泪人儿,温雪翡给徐氏擦着泪,自己眼眶也红了。
秦予霆看了眼徐氏,道:“大喜的日子哭什么!”
若是能忽略秦予霆通红的眼圈的话,这话的确是有威慑力的。
徐氏抽噎着:“我女儿嫁人了还不许我掉掉眼泪了?”
老太太道:“好了,知道你们舍不舍昭儿,可前院还有一屋子宾客呢,不好把宾客晾在那里!”
徐氏嗯了一声,对老太太道:“母亲说的是,我们这就去前院里。”
徐氏和秦予霆相携着去前院了,姜氏身为当家主母也在其侧,老太太借口疲乏回了松鹤堂。
温雪翡原本是要跟着姜氏一同前去的,可温雪翡却转道回了烟渺阁。
她从枕下拿出了早就写好的信笺塞进袖口,这才去了前厅里。
今日秦昭出嫁,何氏派了房嬷嬷来送贺礼,温雪翡叫门房处的人留住房嬷嬷,此刻房嬷嬷正在后花园等着温雪翡。
“姑娘要去做什么?”念梅不知道温雪翡要找房嬷嬷坐什么,“是有话想带给咱家大娘子吗?”
温雪翡点了点头:“许久没见母亲,想问问房嬷嬷母亲的近况。”
她说着,手却攥紧了袖中的信笺。
花园里,房嬷嬷正等着温雪翡,温雪翡见她,快步迎上去。
“姑娘。”房嬷嬷给温雪翡行礼:“姑娘找老奴是有事?”
“是有些事,今日母亲没来,我牵挂母亲,托嬷嬷问问母亲的近况。”
温雪翡说着,叫念梅去小厨房里拿些茶水来,房嬷嬷原想说不用,可见温雪翡坚持,也就不再说了。
支走念梅,温雪翡忽然从袖中掏出一封信笺来,她郑重其事的把信交给房嬷嬷:“我今日不只是为了问母亲的近况,房嬷嬷知道,我和母亲关系冷了多年了,我有心和母亲缓和关系,特地写了这封信给母亲,里头尽是些体己话,还望嬷嬷转交给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