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低下头,整理衣衫,高司羽在一旁撑着桌案托腮似笑非笑:“今日你若是不回侯府,为夫我回来了也是要去寻你的,偏你不听话,跑了这一遭。”
秦昭没做声,低着头整理衣衫,她抚平衣摆的褶皱,双手交叠在身前坐的笔直,马车在府门口停下,高司羽收敛了笑意,冷冷道:“别不识抬举,今日我去你院里是你的荣幸,阮娘那里可是求着我去的,可我偏偏疼爱你,你说是不是?”
秦昭宁可不要这疼爱,可她被高司羽打怕了,又实在怕这个疯子做出什么事让她名声尽毁,到时候侯府也要被她拉下水了,秦昭只能忍着恶心点头:“是。”
高司羽满意了,将秦昭横打抱起,抱着人下了马车。
秦昭站在地上的那一刻,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来,高司羽阴晴不定,她到底还要在这里熬多少年?
高司羽现在心情颇好,陪着秦昭回了院中,芙蓉跟在两人身后,进了院门后两人进了正屋,院中洒扫的香兰看见高司羽和秦昭回来,放下手里的茶盘,屈身朝两人行礼。
芙蓉没怎么在意,高司羽送了秦昭回来就要去妾室阮娘那里,秦昭也不会留她,高司羽离开后芙蓉想着去给秦昭炖碗燕窝来,谁成想一出门就看见香兰坐在廊下,一张脸红扑扑的。
芙蓉觉得奇怪,这天也没那么热,她怎么脸红成这样?
芙蓉不喜香兰,道:“你在这里做甚?还不快去干活去,没得叫姑娘说你!”
香兰在外院洒扫,事情繁多,平素芙蓉说香兰香兰都是听的,可今日不知是怎么了,香兰竟然跟芙蓉呛起了声:“芙蓉姐姐好大的威风,我不过是坐着歇歇气,姐姐怎么这样说话?”
芙蓉纳闷了,她怎么说话了?她叫香兰去干活有错?
她道:“你发什么癔症,脑子被狗吃了?也敢这么跟我说话?”
香兰竟恼起来:“是是是,姐姐是大娘子的贴身女使,自然比我得脸,我是不如姐姐的,可姐姐也不过得意这一时罢了,往后还不好说呢!”
说完香兰就跑了出去,气的芙蓉在后面骂她:“你个小蹄子!”
香兰这一跑就没了影,晚上高司羽来时仍不见香兰的踪迹,秦昭不知香兰不在,芙蓉也不愿让她忧心,总之香兰又不会走丢,至多是不知去那里歇着了。
芙蓉给高司羽奉了茶,要退下时却被他叫住,“你就是芙蓉?”
芙蓉点了点头,正对上高司羽阴毒似蛇的眼神,随即就是一掌狠狠打在芙蓉脸上,芙蓉手里的茶盘飞出去,砸碎了案几上的花瓶。
屋里一片寂静,秦昭害怕高司羽再伤害芙蓉,挡在了芙蓉的身前,“怎么做事的,还不滚出去!”
芙蓉连滚带爬的出了屋子。
秦昭才安了些心,她警惕的看着高司羽:“你动我的女使做甚?”
芙蓉捂着脸跑出了正屋,廊柱后香兰躲在暗处,笑得得意,她搅着额前故意散下来的碎发,扭着腰肢回了屋子。
房间内,高司羽笑着看向秦昭:“我动她做甚,她是你的贴身女使,因为这个我才要打她,若她不是你的贴身女使,今日她也不会挨打。”
秦昭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就见高司羽笑着走近秦昭,秦昭想要躲,被他揪着衣领拽过来,一把扔到了床榻之上。
男子的低语声音自夜里传来,无端叫人心悸:“娘子,该安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