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不常在人前露面,上次冠礼还直接晕死了过去,是以汴京人都在猜测,丹阳的身体到底如何了。
林惊影把软糕送到秦启嘴边,她甜腻的叫着秦启:“知远哥哥,你快尝尝这个。”
秦启敷衍的张嘴吃了,林惊影望着自己沾着碎屑的指尖,又看了眼冷漠的秦启,忽然觉得眼前人实在是陌生,她安慰自己是自己想多了,可心情还是不可抑制的落寞下来。
她想,秦启对她,似乎真的回不到从前了。
。。。。。。
回到长公主府后,温雪翡就被凌司辰送回了那方小院里,凌司辰身上还有伤,常吉把药端进来,报给了凌司辰今日在安宇楼被人监视的事。
常吉道:“咱们的人跟着他一路回去,发现那人回了庆王府里。”
凌司辰眯起眼:“庆王?”
“是。”常吉道:“这庆王如此做派,可要我派人把这些杂碎解决了?”
凌司辰手下不止常安常吉两人,还养了许多能干的暗卫,若是要悄无声息的除掉一个人,不过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凌司辰却道:“不用,随他们去,户部贪墨的案子还放在那里,现在风声过了些,难保庆王不会有所动静,前些时候庆王离京,你可查到了什么?”
常吉道:“据暗线来报,庆王殿下去往蜀中之时,并非轻车简行,还携带了许多兵器,这些年蜀中富饶,其中收益最大的还得是庆王殿下手下的马场,又有兵器,又有马匹。。。。。。”
常吉没继续说下去,后面的东西凌司辰已经明白了,兵器战马,只缺私兵,便可谋逆了。
“可曾被人发现?”凌司辰问。
庆王身边定不会都是酒囊饭袋,这样的事常吉叫人去查了,难保不会被发现。
常吉点头:“折损了两人。”
即是如此,怕是庆王早已经察觉了,才会派人来盯着他的动向,凌司辰嘱咐常吉:“杨明生这几日有所好转,嘱咐申华言把人看紧了,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叫申华言也不必活了,还有当年的旧事。。。。。。”
凌司辰捏了捏眉心,疲惫道:“母亲的状况愈发不好了,当初的事细节早已无法查证,咱们手上没有证据,一切都是枉然。”
常吉安慰凌司辰:“主子别急,朝中总还是有些旧人的,没有证据就从头查起,总会有真相浮出水面的那一天的。”
凌司辰何尝不知道,只是这案子过去太久,他甚至都不知道从何查起。
忽然他想到些什么:“卷宗里可写了,是谁最先状告长林太子谋逆的?”
常吉一愣,那卷宗他翻看了许多次,上头只写了案件的证据,却对是谁最先状告先太子谋逆一笔带过。
若是先太子谋逆属实,这最先状告之人应当是头功,为何卷宗里却没提及过呢?
这实在不合常理,莫不是有人故意将这痕迹抹去,可能做到这份上的也只有当今陛下,可陛下为何要这样做,难道是因为这事传出去有碍皇家名声?
还是他要刻意的去偏袒谁?
凌司辰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庆王,彼时庆王年少,除却长林太子外再无其他皇子,若最先告先太子谋逆之人是庆王,长林太子一死,朝中只剩了庆王这一个皇子,长林太子虽然没了,可他的舅父英国公还在,英国公府势大,若是得知罪魁祸首,难保不会秋后算账,陛下总要护着这个儿子的性命。
可这都是凌司辰的推测罢了。
若是要确定,还得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