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笃定那绢书便是当年长林太子写的,他知道这消息后第一时间报给了凌司辰,凌司辰和常安到达这乞丐居住的宅邸时,只见这宅邸燃着熊熊烈火,浓烟滚滚,本就破败的宅子更是被火势侵袭有摇摇欲坠之势。
“潜火队呢!”凌司辰揪着来救火的京兆府的差役的衣襟:“潜火队的人去了哪里!”
换作以往潜火队的人在望火台瞧见浓烟便该赶来了,可现在火势烧了这么久,潜火队的人竟然还没到?
那乞丐的原本还有哀嚎声从宅邸里传来,可慢慢的声音已经越来越细弱,到最后只剩下了木材燃烧的噼啪声。
凌司辰坐不住了,拿起一桶水浇在身上就要冲进去,常安抱着他的腰将人拦住:“公子您不能去,这火势太大了!”
若是凌司辰进去了定然是要没了性命的,可凌司辰哪里顾得上这些,这是他手下唯一的线索了!
丹阳这几日状况愈发差了,凌司辰想着尽快查清真想,好让丹阳安心。
凌司辰要冲进去救那人性命,只是常安和京兆府的差役死命拦着,僵持之际房屋的梁柱带着火焰落下,顷刻间那宅子倒塌,火星子四处飞溅,凌司辰呆愣的站在原地,眼底一片猩红。
而此刻,迟了许久的潜火队才姗姗来迟,一同来的还有庆王凌睿楷。
灰尘满天,热浪一阵大过一阵,他用手扇着空中细小的尘灰,皱起眉道:“辰儿怎么在这里,是为了屋里这人?”
凌司辰一听他这话就清楚这事定然是少不了凌睿楷的授意,他盯着凌睿楷:“如舅舅所愿了,这人死了。”
“什么叫如我所愿?”凌睿楷走到凌司辰身边,他低声在凌司辰耳边道:“这人是东宫余孽,当年东宫那场大火没能烧死他,叫他逃出生天,如今他死在火力,这也算死得其所了。”
凌睿楷道:“听说他是带着先太子的手书奉命出的东宫,长林太子谋逆一案是陛下亲断,没想到这人竟然从禁军手中逃脱了,还让他活了这么多年,辰儿你是聪明人,还是快快跟这桩旧案撇清关系,否则日后陛下怪罪下来,舅舅我也是帮不了你的。”
凌睿楷自从把贪墨一案接过去后,在凌司辰面前是半分也不愿意装了,凌司辰本就怀疑先太子一案跟凌睿楷脱不了关系,先前那日凌睿楷派人刺杀自己就是最好的证明,现在他又出现在这里,凌司辰几乎是断定了。
他侧目看了眼凌睿楷,冷声道:“庆王殿下也实在是心急,这么急着毁尸灭迹,是怕旁人查出来些什么吗?”
凌睿楷却道:“辰儿这话可就说错了,舅舅我跟这案子可没什么关系,我是奉旨前来的,却没想到撞上这场火。”
他状若惋惜:“若是没有这场火,我本该带他回刑部好好查问的,问问他当年是怎么从禁军的层层围剿里逃出生天的?”
凌司辰的手已经摸到了腰间的佩剑,他死死地盯着凌睿楷,后牙都咬紧了。
他这副厚颜无耻的样子实在叫人厌恶的紧。
凌司辰还没来得及质问凌睿楷些什么,常安听了公主府的小厮来报,忽然一脸紧张的凑上前来:“公子。。。。。。。碧荷姑姑说,长公主殿下。。。。。。怕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