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一愣,随后变得更慌,急急跪着向前两步,第三次伸出手,直接朝着水乔幽的另一只手抓去。
水乔幽在那只手碰到自己前,往后退出了三步距离,落在台阶之下。
美人看得直接呆住。
水乔幽的态度让她有点绝望,可她仍旧不愿放弃,醒过神来,慌忙道:“我见过您,我之前见过你们,在一家茶铺,我知道你们是好人。”
她有点聪慧,听水乔幽说做不了主,望向她身后的房间改了口,“请您帮我求求里面那位公子,求他就让我留下来。”
水乔幽听着没有接话。
大晚上的,她俩一跪一站,隔着这三步距离,美人无法看清她的脸,便无法知道她是否有动摇,见她还是一句话不接,只好急忙将事情的始末说出来。
“妾身贱名红绮,原是从南边逃难过来的普通农妇,今日这事,非我自愿,我是被他们骗来的。”
美人说了两句,眼泪便不受控制地垂下,又说不下去了。她的声音落在他人耳里,听着的心似乎都能跟着疼起来。
水乔幽静静看着她,没赶人,却也仍没半分好奇。
她都不追问,后面的夙秋更是不可能有话。
美人默默哭了一会,情绪稍缓,将事情说完整了些。
那日她在茶铺遇到他们时,她扶着的人是她丈夫。家乡遭了战火,他们日子过不下去了,只好背井离乡往没打仗的地方走。
半路上,她的丈夫得了重病,为了给他治病,他们花光了身上所有的盘缠。
在茶铺歇脚那日,他们没办法了,就想着去山上的庙里求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