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年,他知道外面大家都称传道授业的人为夫子或者师父。
冬日里,连逸书再来时,他便大着胆子问他,他可不可以喊他师父。
连逸书看着他沉默了一会,他以为是自己唐突了,打起了退堂鼓。
连逸书则告诉了他,他教他的都是水家的武功,当不起他的师父。
他细想他的话,后来他好像明白了,他是因为她才会教他识字习武,对他另眼相看。
他有想过,照他那样说的话,他是不是可以算做她的徒弟。
但是,连逸书当时没说,他也清楚那有点妄想,亦没敢问出口。
可他知道,他这一生,已经盛了她很大的恩惠。
连逸书虽然不愿做他师父,但是仍旧会像以前教导他,对他的学问武功都很用心。对他颇为照顾。
他每年冬日都来,每次来的时候,都会画一幅她的画像挂在房间里,走的时候再带走。
他们一直在变,画像里的人却永远年轻。
连逸书的这种习惯一直持续到傅老爷子十六岁那年。
那一年冬日,连逸书没再出现。
这让他有些失落,想起前一年连逸书是带病来的,他心里更多的是不安。
然而,他除了知道他姓连、来自西都、是恩人的友人,对他其余的事情一切不知。
他不安,也无法打探他的消息,只能在别院等待。
这一等,就是两年。
两年后,忽然有人找到了他,与他说起水羲和,与他说起连逸书。
直到那时,他才知道,连公子就是曾经大邺那位才华横溢的丞相长子。
原来,他不仅仅是水羲和的友人,他还是她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