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逸书的死,水乔幽只从傅澍和夙沙月明那里听过。
他们说的却也都不详细。
“不知道。”
夙秋对她的回答没有意外,吐词清晰地告诉她,“当初,他为了保下皇室血脉,将成王幼子商陆寄养在云川天。商陆却一心想要跟他出去,光复皇室,为此,他多次出逃。他最后一次出逃,误伤了正好去云川天看他的连逸书。在那之后,他如愿以偿地走出了云川天,连逸书重伤不治,死在了那里。”
水乔幽不知道夙秋是从哪里知道这些往事的,但她看得出来,他并不是瞎编乱造。
她静静听着,面上没有情绪起伏,也未接话。
夙秋和她互相盯了对方片刻,问她,“为了那样的皇室,真的值吗?”
水乔幽仍旧没有言语。
两人安静地站了三息,夙秋未再多言,怎么来怎么走了。
水乔幽在门口站了片刻,天光愈发明亮,外面传来行人的说话声。
她收回神思,简单收拾了一下,照常出门上值。
这日,她先去的衙门,截止了门口的登记,让账房核算城中民众被骗钱财数目。
得知袁松还没来,她先去了一趟大牢。
牢房空出了几间,她安排人将聚财阁的人按照犯事的严重程度、话事能力等分开关押了,并将管事的掌柜单独关押。
昨晚她和楚默离聊到的事情,她并未找他问询,安排好这一切后,就离开了大牢。
从大牢出去,她估算着时辰,去了袁松办公之处,同他禀报了昨晚后续的事情。
聚财阁的热闹一出,官府叫停了以石帮与吹雪巷而设的赌局,此事立时成为了临渊城内被谈论的次数最多的事情,不管下注了的还是没下注的,都时刻关注着事情的进展,既想知道风烟书院和聚财阁是不是真的狼狈为奸,又想知道石帮和吹雪巷到底谁赢。
若是这吹雪巷输了,那肯定是有内幕,若是这石帮输了,说不定就是他们心虚了,风烟书院又故意想用这种假象来掩盖之前的假象。
不知是哪个消息灵通的,昨日还得到了‘确切’消息,其实不仅仅是风烟书院,其它三大门派,也参与了这项将他们当傻子耍弄的阳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