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这个时候,他们的侄儿来了,看到了这幕,闯了进去。
老妇人当时还有些意识,向他求救。
同僚听陈捕头语气,猜测道:“他没有救?”
陈捕头话语停顿下来,还是蒋捕头将话给接了下去。
他们那侄儿,就是昨晚上在府衙门口喊冤喊得最大声那个。他看到人上吊,不但没救,见那绳子不结实,老妇人都快挣脱掉了,他还拖住了老妇人,直接将人给勒死了,又再将尸体吊了上去。
人死之后,他快速逃离了现场。
没多久,老爷子回来,见到老妇人断了气。就把家里人都叫了来,侄子也随后出现。
他们不知后面的事情,也不懂自己上吊,和别人勒死的勒痕其实是会有区别的,就以为老妇人真的是‘自尽’的,一大家子人一起,又找了先前那些‘帮忙’讨公道的混子赖皮,抬着尸体敲锣打鼓地来了官府。
先前问话的同僚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事情的真相竟是如此。
呆了片刻,他想到关键问题。
“那她这侄子为何要这么做?这事,说到底,和他好像也没太大关系?就算对方赔了银子,也不会有他的份。”
蒋捕头拿出一锭五两的金子递给水乔幽,“这是刚才从那小子暂时落脚的地方搜出来的。”
他们这侄子,看着人模人样,实际也没个正经营生,天天就想着坑蒙拐骗。这一家子来闹事,就是他鼓吹的,先前帮他们一家子壮声势的混子赖皮,也都是他帮忙找来的,他还暗地里和老妇人大儿子约定,若是那女子赔偿,他分五成。
十日前,他找来‘帮忙’的那些人,有人给了他这锭金子,让他将他们家这事闹得再大些。事成之后,还会再给他十两金子。
这人,便是府衙前几日抓到的那个赖皮。
陈捕头昨夜已经再次审问了这赖皮和同他一起被抓的两人,开始三人听说死了人都还嘴硬,后来蒋捕头带回了他们门派要与他们划清界限的消息,这一大家子也交代了真相,后面两人才终于说了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