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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最好了。”顾小碗是不敢全相信的,毕竟麦香没有与这孟先生在一起的时候,瞧着也是个积极向上的小女孩儿,只是约摸又是青春期的缘故,一点点的小分歧就能引发她骨子里所有的叛逆。
这不,还用鸡血闹出这桩事来哄骗她爹娘。
很显然,忧女心切的顾四厢并未察觉出异样,这会儿将何麦香的脏裤子拿着下来,打算去槽子里洗了。见着顾小碗更是露出几分欢颜来,“菩萨保佑,她虽见了红,但我看人精神,显然是没有什么大碍了。不过小碗你到底会些医术,与我去看看,我也好放心。”
“好。”顾小碗应了声,果然去替她看了,本来就是假的见红,自然是没得什么问题的。
在这里等着的顾四厢听了,心也彻底落到了肚子里,高高兴兴去给女儿洗那脏裤子。
周苗瞧了,一时心中竟是不知什么滋味,但到底有些莫名的生气,“若是我的亲闺女,我一棍子打死得了,旁人的脑筋手段都用在外人身上,她倒是好,用在自己亲爹娘身上来,窝里横也不是这样的。”
顾小碗生怕顾四厢听到,又一场吵闹,忙劝阻:“都说了愿打愿挨,你又多嘴作甚?白白招惹了口舌的罪。”
何麦香重新回归家里,早早就安心做起了待产的孕妇,只是如此一来,大家活儿自然是增多了许多,何望祖到底是知道真相的,心里不免是有些气,却又不敢发泄出来,因此见着那麦香的时候,少不得拉着一张脸。
还白白叫他娘训斥了好几回。
日子就这样平淡地过着,转眼过了一个多月,何麦香已没了那早孕的痛苦,什么都能吃,且胃口又极佳,加上这时候林子里那些野杏什么的早就熟透了,还有山桃,每日采摘回来,她都要吃不少。
本来这一切都好好的,哪里晓得半个月后,那只已经许久没来的鸽子,落在了大树屋上。
自然不必多说,是韩老*爹送来的。
韩桐儿忙高兴地去取来瞧,和兴奋无比的东门莺莺说:“必然是我爹他们在那边安顿好了,来接咱们过去。”这山里虽好,但也不完全好,住个一时半会儿倒也行,可长年累月的,对于她们这样性子活泼的小姑娘家来讲,还是无滋无味。
所以能去城里,逛逛街市,自然是满怀期待的。
只是两人一打开,看了不过一半,顿时就白了脸,那东门莺莺身体晃了几下,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吓得韩桐儿忙失态地大喊起来:“娘!娘!”
然没唤来韩婶子,倒是惊动了周苗。
周苗扛着一大捆才割的牛草,准备晒干后冬日里给牛马做储备用,听了她这撕心裂肺的声音,吓得不轻,猛地扔了草急急跑来,“这是作甚了?”
韩桐儿扶住了东门莺莺,急得六神无主,“你,你小姨在哪里,还请她快些过来。”
周苗以为是东门莺莺不舒服,她们找顾小碗诊治,自是没多想,急忙跑回栅栏外面的山涧,将正在割草的顾小碗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