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如此,他今日回来,见着阿拾竟然能帮顾小碗分拣药材,才如此激动。
此刻听得顾小碗问,只忙回着:“月摇光说,栅栏一定要修的,且不说是防着山里的野兽,就是那些蛮人,虽眼下未曾见着,但总要提前做好部署,对他们来说,咱们便是来外来者,他们未必会待见。就是甘五爷说咱们就是普通人,如何作得同打仗一样麻烦?何况他现在只想赶紧建造房屋,然后沿着大路两旁开垦田地,不想在这上面浪费人力,如今正是僵持不下的,特意喊我来问你们的意见。”
但月摇光的意思,不但要修建高大的栅栏将整个寨子围起来,且这东南西北四个角落上,要选定四棵高大的老榕树来,专门建造哨塔,用来观察四周的动静,如此真有个风吹草动,寨子里也能第一时间做好防御准备。
顾小碗听罢,朝阿拾看过去,“你觉得这样也好,是吧。”
阿拾眨着眼表达自己的赞同。
他还不能开口说话,好在与顾小碗有足够的默契。
所以顾小碗确认他也赞同后,便同谢沧渊说:“我也是同意的,大家累一点无妨。何况术业有专攻,她在这一方面上,是有造诣的,听她的安排总是没错。”
谢沧渊听罢,只点着头,“嗯,我也是这样想的,还同他们说了,修建栅栏的木头,不必担心,我来就是,也不要花费多少人力的。”他这一剑劈下去,一根变成六根,妥妥的。
说着,又抱起阿拾的手臂呜呜半天,丝毫不在意阿拾嫌弃的目光。
还是顾小碗看不下去,“你松手,到底谁才是做兄长的?”
谢沧渊这才不甘不愿地松了手,与顾小碗说,“以后在那边修房子,也就不方便两边跑了,如今东西都要运送过去,还要你在这边组织大家收拾一下,到时候需要多少人,那边分过来。”
当初从船上将东西搬下来时,就费了天大的劲儿,这如今要往村子里去,不是两三里路那么简单啊。
七八里!便是道路也宽敞,但如果都是要靠着人力背过去,那些家具不说就罢了,单是这粮食,也要好些天吧。
所以在他们修路期间,顾小碗就已经在想办法了。
眼下听到他的话,不免是怀念起自家的骡子来,倘若那骡子在,要运送这些东西,简直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毕竟她前两天采药的时候,在这边翻过去的两座山涧里,那头有一片肥美草地,十几匹矮脚野马在那里啃草呢!
但是她不会驯马,头马都分不出来,自是没敢去惊动,不然这些马受惊跑进林子里,怕是下次想再找,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些本地的矮脚马,耐力好又耐寒耐饿,最重要的是因为只有一米六左右后,所以很合适在这样的山林里行走,甚至都不会头顶的树枝野果挂到。
所以要是元宝在,就它那聪明劲儿,必然是能将头马给骗来,到时候拿下了头马,还不怕余下的马儿不听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