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上的人当真是那顾氏?哎,若真是顾氏,那信国公世子爷当真是宠着她呢。”
“可不是,平日里瞧着那样清冷的性子,却肯为顾氏做到这般地步,可见是真的动了真情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之前对这顾氏没什么好感的,毕竟传闻中她那般不堪。可今日瞧着,就她方才那份定力,瞧着不比京城这些贵女差吧。还有那沈妙,平日里俨然把自己当做了信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可今个儿和这顾氏一对上,不管是姿色还是沉稳哪里比得上顾氏啊。她这样闹腾,反倒是愈发让自己难堪了。”
“哎,这也怪不了沈妙。你没看方才沈妙和南豫侯府的姑娘在一起,那南豫侯府姑娘那样怂恿她过来找茬。若是我,为了这颜面也会闹腾这么一场的。”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顾潆却不准备和沈妙继续这样被人看了笑话,她回眸看了一眼陈砚青,轻声道:“世子爷,我们往别处去吧。”
陈砚青自然也不想任由沈妙这样闹腾下去,骑马就离开了。
沈妙的眼泪直接便落了下来,身侧的南豫侯府姑娘王娴,却是嗤笑一声,阴森森道:“沈妙,你便是把自己哭死过去,也没用的,别人只会看你的笑话。可若顾氏不在了,你未必没有机会嫁到信国公府呢。”
王娴的话让沈妙心里猛的一咯噔,她不可置信的看向王娴。
王娴却没有任何的心虚,反而是幽幽道:“这顾氏今个儿才第一次骑马,可这马儿的性子,也未必就真的乖顺,不是吗?再温顺的马儿,若我们有心让它发狂,它总能如我们的意的。”
沈妙和王娴自幼学骑射,其实也是见过马儿发狂时,有世家子弟不小心摔下马然后落了残疾,甚至是有人直接丧命的。
可正因为知道这些,沈妙这会儿感觉自己后背一阵寒意袭来。
看她犹豫不决的样子,王娴继续怂恿她道:“沈妙,我知你对这门婚事心有不甘。可若顾氏是京城其他高门大族的贵女,也就罢了,哪怕日后你嫁给别人,大家明面儿上过得去就是了。可顾氏,她这等声名狼藉,你输给这样一个人,外头那些流言蜚语永远都会跟着你的。你想要井水不犯河水都不行。既如此,你与其避让与其认命,倒不如彻底解决了顾氏这个麻烦。”
“何况,这事儿我们只需要做的隐秘些。我们只需提前偷偷给那赤兔马吃了秘药,我就不信顾氏能那么命硬,真的能活下来。”
沈妙听着她这些话,心里愈发慌乱了。
自打上次祖母寿辰,陈宝茹告诉自己说,借着过些日子她陪顾氏还有陈砚青往寺院去祈福,要促成自己和陈砚青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