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呷了一口茶,慢慢悠悠道:“这些事用不着咱们操心。”
“是,娘娘,只是……”
皇后盖上杯盖,“同本宫说话,何须吞吞吐吐?”
“只是遵化州未必是时疫源头,隆科多大人派人去瞧,得了消息回来,不就知道娘娘您……”
剪秋抬眸瞧了眼外头,声音愈发小了,“所言不实吗?”
皇后侧脸看着剪秋,反问道:“本宫何曾说过自已知道遵化州情况?”
剪秋张嘴,回忆起皇后同孙竹息所说也是传言、不知真假,又将嘴闭上。
皇后嘴角悬起一抹笑,“何况太后心里关心的不过十四爷一家,遵化州什么情况,她并不在意。”
太后只要知道十四爷安好,便会安好。
可是隆科多的人这一去,十四爷安不安好,都安不好了。
这可怨不得皇后心狠,现如今皇上子嗣不多,倘若有半分意外,这十四爷便可能是呼声最高的新君。
她不能不除掉他!
皇后收起脸上的笑,将茶杯放下,“本宫先前让你暗中准备的东西,可准备好了?”
“回娘娘的话,已经准备妥当,娘娘打算什么时候送过去?”
“不着急,等他们母子相见吧。”
隆科多得了宫里的消息,二话没说,当即派人去了遵化州。
由于时疫防范需要,京城九门进出需要严控,佟佳府的令牌出现当天,年家兄弟就知道了。
“小妹说过,前世便是这狗贼带领群臣参的老子。”
年希尧看了眼自家兄弟:“你也不想想自已那会儿都干了些什么?”
年羹尧将下巴抬得更高了,“利益所向,我干不干,他都会参我,不信大哥你就看着。”
路都已经选好了。
年希尧不可能看着,他得主动出击。
“大哥你说,他派人去哪里?”年羹尧问。
“不管去哪里。”年希尧语气万年不变的平静,“都只能是遵化州。”
年羹尧明白兄长话意,“要上奏给皇上吗?”
“你奏?”
“随便找个人也就是了。”
“不用那么麻烦,皇上会知道的。”
时疫变化之快,年希尧每日都需要写奏折告知皇帝。
佟佳府快马八百里加急从安定门回京,次日的时疫奏报显示,安定门附近百姓感染人数骤增,隔日,再增。
皇帝看了奏折,龙颜震怒。
就在这个时候,粘杆处将隆科多大人私下派人去瞧过十四爷的消息送到养心殿。
问题出在哪里?不言自喻。
“寿康宫这几日可有人出去过?”
夏刈:“回皇上的话,前两日孙姑姑出去买过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