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仁宗不着痕迹地撇了喊自己过来的那宦官一眼,人一抖,被旁边的人不着痕迹地钳制住,悄无声息地拖下去了。
也正因为自己的亲身经历,宋仁宗倒是没有像韩琦他们一样觉得这个有多大逆不道,甚至觉得是给他家小朋友量身做的课程。
最兴来真的很聪明,但聪明和被太监骗并不冲突。
于是……
“陛下,将军带兵要那么多粮草,怕是心怀不轨啊。”
“陛下,司徒总是不让您铺张浪费,但是小人听说啊,他新纳了第八房小妾,这在民间是何等的奢侈啊。”
“陛下……”
拿着“汉灵帝”牌的最兴来,被宋仁宗这么左一句右一句地捧着,顺着他的意思通通罢黜!
这游戏简单粗暴,作为灵帝,听了张让的话,把人罢黜,那么就会有一个张让的手下补上位置。
宋仁宗玩游戏心可黑,他比最兴来最快掌握这个游戏的玩法,最兴来还只是觉得宦官比较好玩,皇帝百依百顺。
宋仁宗玩到局面过半都是他的人的时候,甚至会做一两件事情忤逆一下“汉灵帝”,最兴来气的不行,但是因为规则限制,加上他耳根子软,宋仁宗一哄一个准。
到最后结算的时候,东汉那是就差姓张了。
“你这个规则应该加一个可以谋朝篡位……好像不能加。”
宋仁宗自己玩得高兴了,还想着加点,让他下次玩宦官的时候能直接改朝换代,爽一点,但是说出口就知道不行。
他的口误,让听到的其他人除了最兴来都当场跪下。
“游戏里面的皇帝不好玩,爹爹当的皇帝比较好玩。”
最兴来眨巴着星星眼看着自家爹爹,苏景先都怕这孩子突然转头和他来上一句,把爹爹加进卡牌里面的说法。
好在小孩没有,准确来说是压根没有机会说。
宋仁宗在大家都着急忙慌请罪的时候,伸手抱起自家年幼的儿子,往怀里颠了颠,听着这话,看着儿子崇拜的小脸,高兴地往最兴来脸上蹭。
他下巴上的胡子扎疼了最兴来,最兴来转而和胡子较劲,也没说加角色的事情。
苏景先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你这课程上得倒是蛮有意思。”宋仁宗虽说看这个小子是有点不顺眼,莫名被自家宝贝儿子喜欢,又阴差阳错让自己的设计落空,但是这牌有意思。
刚刚玩的时候,他也是发现,最兴来现在说话比之前更有逻辑,认识到字也更多。
当然,这是苏景先拿自家弟弟苏和仲的亲身案例教导的,要是不懂得规则,那么游戏里外里都是被别人哄骗。
为此,最兴来很努力的每一局都重新记一下规则,宋仁宗加入的时候,他对规则已经是相当熟练了。
苏景先的这个解释,倒是让宋仁宗更加高兴。
这不就是在说自家儿子聪明吗?
没有家长不爱听夸自家儿子聪明的话。
“听说你在来汴京的路上,做了全套的《三国志》的卡牌游戏?”宋仁宗本来对这个不感兴趣的,他对叶子牌的兴趣都不大,更别提这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