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可没有办法,让下一届的太学校长也同意这个规章制度啊。”
话是这么说,但是崔校长依旧起草了书面文件,准备向宋仁宗要这个申请呢。
“没事,你的任期应该还有三年吧,正好我也被关三年,三年之间实行的好,以后我们就求着官家继续给下一任实行呗,要是这三年的效果不佳,那也确实没有什么继续延续下去的必要。”
很冷静的一个苏景先,对自己提出来的措施也没有占有欲,并不是无脑相信这件事能够稳稳地延续三年的。
也是因为这段话,崔校长在自己的札子里面加上了以观后效这样的字眼,倒是真的在三年后实行了起来。
办法不错,稍稍修改就能实施,宋仁宗也觉得很好。
“你那个《太学报》真的要让那些传你谣言的人当那个临时记者嘛?”陈萍望还是没有忍住问了这个问题。
之前苏景先提这个条件的时候,陈萍望只觉得苏景先善良。
但是在知道苏景先因为这个谣言,损失了飞行棋带来的收益的时候,陈萍望觉得苏景先太过善良了。
那可是活生生的钱啊。
陈萍望在等着自己在青云学社的订单,所以也三五不时地去青云学社,自然是知道,苏景先被关这件事,对青云学社的客似云来毫无影响。
而那个飞行棋,一上架,就得到了更多人的喜爱。
所有购买飞行棋的人,都被苏景先签署了一份《关于赌博的危害以及法律约束》这样的通知书,所有人都是在被读了,了解了,才签署的。
这样繁琐的步骤,不仅没有全退别人,反倒是有更多的人带着家里的人来购买,来听,来签署。
那就是更多的钱!
陈萍望惊讶于苏景先的无心插柳柳成荫,也为这么多钱心痛。
陈家人多,大部分是靠种地来维持温饱,靠少部分人的经商来提高生活质量,靠更少一部分人读书出人头地,来维持在邻里间的威望。
也正因如此,陈萍望知道赚钱难,从有钱人口袋里面掏钱出来更难。
“确实,这样的手段好像是有点过分了。”苏景先也对自己让那些小孩当跑遍太学的临时记者的决策有点觉得良心过不去,只不过他和陈萍望不同。
“他们也不是自愿当的记者,身体素质上估计也有跟不上这样高强度工作的可能,甚至还要学习……好像是挺过分?”
“哪里过分了,这种事情,你还让棋社的人不要把这消息传出去,甚至不要用异样眼光看他们,已经仁至义尽了。”
陈萍望要是知道什么叫做圣父,都得想办法把这个称号挪给苏景先用。
崔校长也从摇摇椅上面坐直了身体,“我从我侄子身上,就看出来了你们团队的一个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