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年,从有人敢传出风言风语,让人知道苏景先和太监们有矛盾,到太监们自己想办法和苏景先和解,这中间只需要一个……
越来越受宠的最兴来。
最兴来出去之后,宋仁宗又回头看着手上暗卫的关于苏景先的这些消息。
“这人,究竟是怎么想出来的这些办法?”
学生会……
在太学,如果说最有权力的是校长,那这个学生会……
不就是丞相之于皇帝嘛?宋仁宗看着,苏景先给学生会设置了会长,把会长作为学生会里面唯一一个不稳定因素。
在学生会稳定的时候,学生会会长是否稳定,并不重要。
难怪啊……
宋仁宗心想,难怪明明把权力分散了这么多,但是他依旧没有觉得相权被分弱了。
“并不重要。”权力究竟分给多少个人,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些权力不在我的手上。
宋仁宗终于明白了这一点,但是这个时候,朝堂上已经有了诸多或是重要,或是不重要的职位,一点点分薄了他的权力。
这个时候的宋仁宗,又想起来了范仲淹,范仲淹那道秘密的奏折。
“冗兵冗官冗费”,大宋目前的三大弊端。
是不是应该让范仲淹来实施一下这个改革呢?
如若是之前,那么宋仁宗必定是不支持的。
苏景先的那些个新奇玩意儿,一桩桩、一件件,都在细微之处,润物细无声地改变着大宋。
大宋或许并不需要一场伤筋动骨的大改革。
但是……
这一旦涉及到了自己的权力相关,宋仁宗只觉得一时半刻都等不了,这些权力在别人手里,不如在他自己手里。
只是……伤筋动骨之后,真的能够让他拥有这些本该属于自己的权力嘛?不会最后反倒是自己的权力又一次地被分散开来吧?
“再看看。”不急,再看看。
宋仁宗合上了关于苏景先的札子,并把这个札子和之前的放在了一起。
反正这个学生会已经再太学建立起来了,等着看苏景先最后会把这个“临时学生会会长”玩出什么花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