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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偷偷酿酒。”梅尧臣也不多说,让俩小孩在这里等着,就自己带着酒回了宿舍,不消片刻,就扛着钓鱼竿出来了。
“走,今天旬假,钓鱼去。”
染上钓鱼之后的中年男子,就已经不自觉地失去了自己的大片光阴。
“你说什么呢?”梅尧臣无语,“我耳朵不聋,听得见,还有什么叫做中年男子?我还年轻着呢。”
“行行行,走。”苏景先也是有备而来,他从自己的随身挎包里面拿出来了小小的,看起来也就是成年男子手掌长的钓鱼竿,还是两个,分给了包繶一个。
“我也是带了钓鱼竿出来的,等着吧,我们钓小鱼,你钓大鱼,要是我们的多,你就分我们两条。”
“嚯,我鱼还没钓上来呢,就被你惦记上了。”梅尧臣自然是无所谓分出去鱼的,就是凑上来看了一下苏景先的鱼竿,“你们这个鱼竿,钓个大的也就断了吧,也只能钓钓小鱼了。”
自古书生的梦想,就有种豆南山下、孤舟蓑笠翁和出将入相,最后的难度大,自己种田也吃力,最简单的就是钓鱼了。
梅尧臣自然也不能免俗,他开始钓鱼之后,就在太学附近钓,偶尔遇上苏景先,就一起在太学里面钓鱼。
太学中有一条穿过学校的溪流,看着清澈,倒是也生长着一些鱼虾,不过现在是冬天,虾倒是没有,有点小鱼,敲开冰面,钓上来一点,也是极为惬意的事情。
“哟,我们又上钩了哦。”苏景先上鱼的速度快极了,要不是这是一层冰,下面也藏不了人,梅尧臣都要怀疑是苏景先安排了人在下面,手动给他绑鱼呢!
好在包繶钓鱼的速度慢,也是给了梅尧臣一点心理安慰。
“你们和国子监的联考近在眼前了,你还有心思和我一起钓鱼?”梅尧臣还是没有忍住,和苏景先在钓鱼的时候唠上了。
苏景先说话的时候也没忘记给自己的鱼钩上挂上鱼饵,“不怕,教不学,师之惰,我又出不去,到时候丢脸也是老师您负责丢脸。”
“啧。”梅尧臣摇了摇头,“你这个嘴上不饶人的性子,在外面的时候怎么装的像模像样的,我还真以为你是正经人了。”
他们两个人斗嘴,包繶认认真真地负责警戒,以及专注钓鱼,倒是和谐。
又过了一会儿,梅尧臣再次开口,这次说的就不是调笑类的话了,相对严肃了很多。
“你二师父他自请下放,这件事你知道吧?”
“这我还真不知道……难怪这些天他也不怎么来看我。”苏景先倒也没有对师父拥有管理欲,其他人怕他担心,没怎么说。
“去了那边?东南西北?”
“去了西北,开荒呢,但是种地的事情他不太懂,估计遇上大麻烦了。”梅尧臣已经好些天没有得到范仲淹的话了,之前还在说自己拿着徒弟的技术,在大西北搞起了室内种植,现在也不知道种植成了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