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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对世家大族来说，是新崛起的力量，是平民部分，但是举报我的那个人，显然并不这么认为。”

苏景先想了想，“那我们就被从世家大族和平民中划分了出来……”

“被划分了出来？”晏几道顺着这个思路想，“那不行。”

“是啊，那不行，要是我们无所作为的话，必定会正中他人下怀。”苏景先叹气，“现在大家都知道，对方没有证据，说我的话是纯污蔑，但是十年之后呢？二十年之后呢？”

“等到了那个时候，你我功成名就，这事儿就是一个能够被拿来做文章的事情。”

一说到这朝堂相关的事情，晏几道就明白了。

“虽然说，结党营私是不被允许的操作，但是坏人都有两三狐朋狗友，要是我们被孤立出了这两个阵容，那我们……”

“没事的，不要紧张。”苏景先看着晏几道，“我们现在有路，不止一条。”

“嗯？”晏几道看着苏景先。

“不止一条？打赢这场官司，让所有人知道我们是平民势力？或者是世家大族？”

以晏几道的眼光来看，就这么两条路。

他甚至觉得，这是就是朝堂上的人推动的。

或许是平民势力，或许是世家大族，甚至可能是官家……

等等。

“你说的不止一条路……”

苏景先见晏几道反应过来了，笑着点头，“是吧，不止一条路。”

不一定有非左即右的选择，这可能是官家想要他从此走中间这条路呢。

“你还笑得出来？”晏几道无语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这是……”

这是君威难测，这是怀疑，是敲打，是官家对苏景先的不信任。

因为不信任，所以要把他逼到亲口说出点什么承诺，并且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

作弊的事情，是个人都能看得出，这是对苏景先的空口污蔑，但是就算是其他人也没辙。

能有什么办法？别人的污蔑，也只能警告对方不要造谣。

但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说不准等科举结束了，苏景先要自证一下自己的能力，等考上选官了，苏景先又要自证一次。

频繁的自证，倒是让苏景先的成绩透明了，但是他的个人权力也从此被忽略了。

怀疑别人要证据，怀疑他可不用，他还得自证呢。

很下作的手段，也是让人很无奈的手段。

“没事，船到桥头自然直。”苏景先这还有心情安慰晏几道。

他是真觉得没事，“而且，别人让我们上这个桌子，我们就得上吗？”

“嗯？”晏几道一脸困惑，这还能不上的？

这都要被逼上梁山了啊……

次日。

苏景先的诉讼状也送到了开封府，当然，同步被他送出去的，还有他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