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宝楼的大门紧闭，门前的灯笼摇摇欲坠。易科飝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打烊了。”

“我找李大发。”易科飝说，“就说城防营的人来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探出一张满是皱纹的脸：“李掌柜睡了。”

“那就把他叫醒。”易科飝掏出令牌，“要不要我亲自进去叫？”

老头打量了一下令牌，把门开大了些：“您稍等。”

过了一会，一个穿着绸缎长衫的胖子匆匆走来。

这人正是聚宝楼的掌柜李大发，他搓着手说：“大人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进去说。”

李大发领着易科飝上了二楼雅间。雅间里点着一盏油灯，桌上还放着半壶凉茶。

“大人请坐。”李大发给易科飝倒了杯茶，“不知找我有什么事？”

“张三旺死了。”

李大发手一抖，茶水洒了一桌：“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时辰前。”易科飝喝了口茶，“你认识他？”

“略有耳闻。”李大发擦着桌子，“他不是在城西开杂货铺吗？”

“少装糊涂。”易科飝把茶杯重重放下，“十年前白家的案子，你也参与了吧？”

李大发脸色大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钱三去哪了？”

“这...”李大发额头冒汗，“我真不知道。”

易科飝冷笑：“要不要我把你送到衙门，让你慢慢想？”

“大人饶命！”李大发扑通跪下，“我说，我全说！”

“说吧。”

“十年前那晚，钱三找到我，说要借聚宝楼的地窖藏点东西。”

李大发擦着汗，“我看他出手阔绰，就答应了。”

“藏的什么？”

“一个箱子。”李大发说，“他说里面是白家的宝贝，让我帮他保管三天。”

“后来呢？”

“第二天就听说白老爷死了。我吓坏了，赶紧找钱三，可他不见了。”

李大发说，“那箱子到现在还在地窖里，我都不敢动。”

易科飝站起身：“带我去看看。”

李大发领着易科飝下了地窖。地窖里堆满了酒坛子，最里面放着一个黑漆漆的箱子，上面落满了灰。

“系统，扫描。”

“箱子里有一本古籍，记载了战神墓地的开启方法。”

易科飝让李大发搬开箱子。箱子很沉，打开后里面果然是一本发黄的书册。

“这是...”李大发伸手要拿。

“别动！”易科飝一把拦住他，“有毒。”

李大发吓得缩回手：“真的？”

“箱子上抹了剧毒。”易科飝说，“碰一下就会毒发身亡。”

“那...那怎么办？”

“你先上去。”易科飝掏出一个小瓶子，“我有解药。”

等李大发走后，易科飝拿出葫芦：“系统，这书有没有问题？”

“没有机关和毒药。可以安全取出。”

易科飝拿起书册翻看。书上记载了一个奇特的阵法，需要用三样东西摆成三角形：一块玉佩、一枚令牌、一把钥匙。

“玉佩在白灵那，令牌在莫言手里。”易科飝摸着下巴，“钥匙会不会在老道那？”

“根据书上记载，钥匙确实在清风观。”

“难怪老道要约我去。”易科飝合上书，“他想用这个引我上钩。”

这时楼上传来一声惨叫。易科飝冲上去，只见李大发倒在地上，嘴角流着黑血。

“死了？”

“中毒身亡。”系统说，“是同一种毒。”

“又是老道？”

“不是。”系统说，“毒是从茶水里下的。应该是李大发自己准备的。”

易科飝摸了摸茶杯：“他想毒死我？”

“看来他早有准备。”系统说，“可能是想杀人灭口。”

“可惜算错了一步。”易科飝笑道，“他不知道我有系统。”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易科飝躲到屏风后，只见两个黑衣人走进来。

“掌柜的？”一个人喊道。

没人回答。

“奇怪，他让咱们子时来取东西，人呢？”

“会不会出事了？”另一个人说，“我听说张三旺死了。”

“那咱们...”

“先找找看有什么线索。”

两人开始翻箱倒柜。易科飝悄悄问系统：“认识他们吗？”

“都是江湖杀手。”系统说，“外号铁手、毒蝎，专门接暗杀的活。”

“李大发雇的？”

“应该是。他们身上带着李大发给的信物。”

易科飝掏出葫芦：“那就别让他们活着出去了。”

易科飝从葫芦里倒出一把粉末，轻轻吹向两个黑衣人。

粉末无色无味，两人毫无察觉就吸入了。

“找到了！”铁手翻出一张纸条，“掌柜的留言。”

“写了什么？”毒蝎凑过去。

“说是...”铁手话没说完，突然捂住喉咙，“咳咳...”

毒蝎也开始咳嗽：“怎么回事...”

两人倒在地上抽搐，很快就没了动静。易科飝走过去，从铁手手里拿过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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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条上写着：“二位，箱子在地窖最里面。拿到后直接送去清风观，老道会给你们酬金。”

“原来如此。”易科飝把纸条撕碎，“李大发是老道的人。”

“不完全是。”系统说，“他在和多方势力合作。”

“什么意思？”

“从他的账本看，他给很多人送过钱。包括城防营的几个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