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待诏像皇上——想到这里,画待诏倒抽一口冷气。
“画待诏怎么不走了?”内侍问。
画待诏一个激灵回神:“没,没什么。”
他好像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画待诏一步三晃,回了待诏厅。
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几人围过来。
“画兄,你这是怎么了?”词待诏问。
莫非是言行失当,惹了皇上不快?
画待诏看着几位一脸好奇的同僚,缓缓神:“今上赏赐我了,太高兴了,跟做梦似的还没回过神。”
俞待诏是嫡皇子!
一想到这个猜测,画待诏就想尖叫。
“赏了什么?”词待诏不由抬高声音问。
既然是好事,画待诏怎么这个模样?
那东厅的人听到动静忍不住频频张望,对西厅几个闲人的际遇感到眼热。
“赏了一对湖笔,一百两银……”
词待诏几人听得眼都直了。
一百两银!能当传家宝的御赐毛笔!
“那天早上我吃的胡饼比甜糕好吃多了……”词待诏喃喃,后悔不迭。
占卜待诏则暗暗点头。
画待诏的贵人是俞待诏无疑了。
不提待诏厅众人心思的微妙变化,俞晚一行人快马疾奔,在天黑前赶到了驿站。
一行人穿着便衣,亮明身份后驿长忙安排房间饭菜。
“麻烦把这脆皮鸭加热一下送过来。”沈清洲亲自去交代驿夫。
开饭时,俞晚与沈清洲独坐一桌,见到端来的脆皮鸭,不免看了沈清洲一眼。
“是我府上一位长辈亲手做的,要我带着路上吃,俞公子尝尝。”当着其他人的面,沈清洲不便提二人约好吃脆皮鸭的事。
“多谢沈大人。”俞晚没想到沈清洲还记着之前的约定,唇角不由扬起,“沈大人有如此关心你的长辈真好。”
沈清洲想到桂姨板着脸把脆皮鸭塞给他的情景,一时对这话有些没自信。
桂姨看起来并不想搭理他的样子。
“桂姨听说我护送俞公子出行,还说等俞公子回来请到侯府,她亲自下厨招待。”
“那等回来,沈大人可别忘了。”
另一桌的锦麟卫听着自家大人与俞公子谈笑风生,暗暗纳罕。
大人平时不是这么热络的人啊。
至于千风与平安,快速扒完饭后就默默站到俞晚身后,眼里只有这位新主。
多两个忠心耿耿的人保护俞晚,沈清洲乐见其成,直到这二人坚决要与俞晚同睡一屋。
“我们打地铺就好,不会影响公子休息。”千风保证道。
俞晚头大:“我不习惯与人同屋睡觉。知道有人在,就算不发出声音也睡不着。”
“那小人与千风等公子入睡再进屋?”
“不行。”俞晚与沈清洲异口同声拒绝。
二人说完对视,眼里皆是无奈。
千风与平安则对沈清洲的反应感到不解。
这位沈大人是怎么回事,这么不把公子的安危放在心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