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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画了张陆安自画像。

自画像是跟陆安一个德行，可怜兮兮的下垂眼，还是卖萌型的。

不过，挺可爱的。

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余笙在一旁看着热闹，也不帮苏克解释一下。毕竟他们男生的事情，余笙也不想多插手。可能相比之下更喜欢看热闹，就陆安那嘴不说相声都可惜了。

如果能和顾嚣搭档，这俩货嘴都是狂拽派，没准真能闯出一条卖艺路呢。

顾嚣回教室已经打完上课铃，好在晚自习班主任一般都不再教室。

所以教室还算和谐。

顾嚣坐下随意打量桌面，一个字——乱。

“我这里来人了？”

苏克身后一凉，立马挺直腰杆。

顾嚣瞥了眼苏克，没几秒转向余笙方向。

余笙眸子动了下，觉得刚才那句是在问她，抬眸看过去，“嗯。”

不带声色地回应着顾嚣，但好像还不如回应。

顾嚣好像听到这声回应，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而后没继续追究很是平静地收拾起来。

前面苏克松了口气。

余笙有些纳闷，他今天怎么这么乖，印象里高冷的模样好像被吞噬了。

遇到什么事情能让他不禽兽了？

余笙看着顾嚣亲自把数学卷子揉搓一团顺手扔垃圾桶。

……

刚才脑子觉得抽了，竟然觉得他，乖。

……

余笙出于善意提醒，“那个，试卷下节课老师要讲，你不写么。”

“写什么。”试卷正好投中，顾嚣敛眸来了句。

……

真像跟白痴交流。

余笙攥紧手心忍住，耐着说：“这张卷子是高三测试卷，老师没让交。除了最后一道大题没让写，其他题起码要写出来的。”

“哦。”

……

说这么多话，他怎么都听不进去。

早知道就不当好人了。

余笙不打算再当好人。

低着眸子，视线落在数学卷子上。

没过多久，顾嚣提起一无意义的话题，“对了，你微信头像怎么是空白啊。”

余笙听见话音下意识怔了怔，然后眸子朝顾嚣方向动了下，好像不理解顾嚣为什么会问起这个。

顾嚣看着余笙，似乎还挺认真。余笙视线在顾嚣停留好些时间了，好像在等顾嚣丧失耐心不感兴趣时，打算沉默过去。

但好像，余笙错了。

因为，顾嚣本就不会对她丧失耐心。

仿佛过了好久，顾嚣还是如初的眼神那般认真且真诚。而此时的余笙却没了耐心，垂下了眼皮。

沉默好久才打算说出口。

稍抬眼皮，余光中的他还是那个样子。没几秒，又沉了下去。

顾嚣眨了下眼，眼中都是余笙，眼皮稍沉地想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