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余笙眨了下眼，然后起身拿下衣服，递给顾嚣，“谢谢。”

衣服挂在手臂上，稍抬起。只是顾嚣好像没听见似的脸色平静，最后转过头去。

没有回应。

“那个，衣服——”余笙再次提起。

“桌上没空，你先穿着。”顾嚣玩着游戏，漫不经心地说。

“……哦。”

余笙默默收回手，手臂套进衣服长两袖。往上缕了几下才露出了手，臂间褶皱堆积几折，好像有点儿大。

下面边沿处不算太长，正好包围整个上身。

余笙还是不太相信，以顾嚣身高穿不下这么大的么，耐不住问了几句，“这件衣服，你穿着真的很小么。”

“嗯。”顾嚣似不想理会余笙，随意回了声。

但更像是，不想说出真正原因，敷衍而过。

但另余笙不解的是，小游戏有这么好玩么，顾嚣午休前玩到现在。

不累么。

睡觉都没这么勤快，玩儿游戏上瘾了？

余笙睡起来习惯喝口水提神，下意识拿起桌下水杯。

热的。

握着杯子，朝旁瞥了眼，然后又沉了下去。

整个下午，余笙心思放在题上没说什么话，甚至觉得连呼吸都有些费力。

真的挺想睡觉的。

但还是没趴下，只是课间偶尔闭上眼缓一下痛觉。顾嚣今天也静的出奇，就好像没人一样，说话语气都轻了。

还有一些事情莫名出现或消失。

课间其他班学生来找班长说事，没说几句陆安跟其他几位学生走了。

下面学生议论纷纷。

“这是怎么了。”

“谁出名了。”

“体育大少爷好像被绿了，直接往人家头上打。”

“啊！许锋这么能耐呢。不过，也就他能这么横。”

“是啊，他爸可是二部教导主任，能不嚣张么。”

“不过，我听说，这次闹挺大。打架叫上二中白根那家伙，你说操家伙能不厉害吗。”

“二中啊！打架可是出了名的，这架打的谁都不好受。”

余笙听着班级里议论，“白根，不就是包厢里面的刀疤脸么。”

顾嚣怎么可能忘记，白根那家伙根社会混混没什么两样。

当时喝一口白酒，可不是白喝的。俩人对峙，白根就在余笙旁边，手还TM的不老实。后面等余笙和林熙去洗手间的时候，喝了一口直接挥了上去。

小酒瓶，没多大事，血都没留几滴。

顾嚣不喜欢喝酒，可以说一滴不粘。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品上那么一口。

挺烈。

白根喝的烂醉，连人影都看不清楚，起身就不见顾嚣身影，可能即使顾嚣在眼前也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