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神奇的慑心与驭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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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在前朝的光*绪年间吧,问津县(那时还不是江城市问津区)龙家港镇南山一带来了一个年轻人,跟人算命、看风水,也收徒。

他自称名叫“周怀安”,至于从何地来,为何来此,他自己讳莫如深。

时间一久,大家就不太关注了,只是都喊他“南山周先生”。

他算命看风水,只要十句话,就叫人心服口服,五体投地,仿佛他能看透人心、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以预知对未知,他总是处于必胜之地。

后来大家才知道,这不过是他学问的冰山一角。

所以算个命、看个相,看个风水啥的,按如今网络行话,那就是“降维打击”。

现在只是拿它作赚钱门道。

……

周先生也收徒。但说起来荒唐,收徒不授艺,只讲学,却又不开馆讲学,就是到人家家里,人群扎堆的地方与人聊天,随心而言……

讲的都是为人处事之道,分剖纷争是非之法,有点象现代的管理学和心理学的大杂烩……

对入门团队的核心成员,也偶尔也讲些识人、用人、管人之术。这是服众的法门。

他收的徒弟有两多:一是穷苦人多,当然也有少数的把头、小头目、小官吏。

二是死心塌地的人多。高峰时喊他“先生”、自称“徒弟”的人有2000多人。

20年不到,他就在龙港镇南山盖起了一座明五暗六、“五进”28间房的周家大屋,因为他有5个儿子。

……

老大周伟乾性喜读书,对周怀安的算命看相、五行风水、读心驭心等学识,初窥门径。只是性格太过刚烈。

大房住周家大屋的“一进”……

老二周伟元憨厚朴实,性格善良。家中兄弟争吵、婆媳不和,多半是他调和。他住“二进”……

住“三进”的老三周伟亨胆大妄为,好色无德。龙港镇的漂亮姑娘、清秀嫂子,没有不被他追逐调戏过的。

最为不耻的是他竟然盯上的大嫂周柯氏。

周伟乾后来上新式学堂,再去长河对岸的黄城市教书,家中只留下妻子和两个不满十岁的儿子……

周伟亨经常跑到一进大房里跟大嫂闲扯,故意说起夫妻生活中艳事、龙港镇和他从江城市听来的黄段子秽闻。

周怀安曾几次把他叫到后堂训斥。

住“四进”的老四周伟利鸡贼鸡贼,但却器局极小。

他娶妻生女后,煨鸡汤要数好鸡肉有多少块,生怕自己老婆偷吃。

老五周伟贞胆小如鼠。10岁时,老三、老四扮鬼吓唬过他一次,从此,他晚上大小便再不出自家的“五进”房门。

周怀安的徒弟们把他们五弟兄各取一个浑名:刚大爷、憨二爷、棒三爷、贼四爷、怂五爷。

……

国家动荡,周家也不宁,周怀安隐约觉得这世道要变了。

他盖起周家大屋后,几次三番谢绝了南山陈财主要他置田地、雇长工、买丫环的建议……

也没听龙港镇船行柯老板的建议,买上四条大船在长河、府河跑运输……

他只让老大周伟乾去读新式学堂,毕业后去长河对岸黄城市中学教书,想把自己的一肚子学问传给他便了。

他自己只是在徒弟们或者特别好的朋友请他,才偶尔出去看看风水,却不再算命看相了。

平常就在他大屋后面,也是最高的“六进”房里读书、写书。

后来,老婆病死,他几乎足不出户,每天到各房看看有没有大事,没事他就一个人在他的“六进”小书房里读读写写……

……

20世纪40年代初,东洋人在这里打了一仗。周怀安隔几天就打发老二周伟元到长河对岸的黄城市,去跟老大周伟乾询问战事情况……

再打发大徒弟告诫徒子徒孙少外出,碰到游兵散勇远点躲,碰到伤兵能救就救下,但别惹祸上身。

有时也让他跟老三周伟亨结伴去江城市去看看官府有没有告示之类的……

……

次年春天,一早上,他刚巡视到大房的“一进”院时,突然听到大屋正门拍得山响:“周先生、周先生:快开门!”

门还没有开开,6个17~8岁的年轻人抬着一块门板就闯了进来,自己的大儿子周伟乾象一摊泥一样躺在门板上、上面还有好几滩血迹。

周怀安赶紧吩咐抬到“一进”大房里。

挺着8个多月孕肚的大嫂周柯氏看到这一幕,一下子就晕倒了,两个儿子周绩森、周绩淼吓得哇哇大哭……

一会就惊动了整个周家大屋的人。

带头的年轻人简短地说了下原由:原来,昨天深夜,两个东洋兵头目跑到学校找女学生发泄兽欲,老师周伟乾堵住大门不让他们带走两个女娃,被砸了两枪托,腹部还被踹了两脚……

一个带路的汉*奸,还朝周老师脸上、“呸”地吐了一口浓痰……

性格刚烈的周伟乾“哇”地一声吐了一大口鲜血……

两个年轻老师和5~6个学生,只好扶着周老师回到他的宿舍,学生们守了他一晚上,只见他呕血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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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6个学生抬着他到长河边雇了一艘小船,上岸后马不停蹄地运回龙港镇南山周家大屋……

周怀安赶紧让老二周伟元去请龙港镇最有名的胡郎中,给周伟乾看病,又让老二家的媳妇给几个年轻人草草做了顿早饭,送他们过长河。

胡郎中给周伟乾号过脉,开了药方,斟酌着说:“小周先生(镇里人都这样称呼周伟乾)这是遭受平生巨辱,气血攻心所致,吐血过多,脸色苍白又导致气血不足,更易……”

特别叮嘱,“十天之内,千万不能再让他动气!否则神仙也救不了。”他收拾起药箱,分文不收起身走了。

就这样,大房一家人像等着老天爷宣判似的、整天惴惴不安看着大爷的病情。

将息了5~6天,周伟乾吐血渐少了,这天早上还跟周柯氏说:“我想吃点稀饭、糍粑。”

刚端上碗,却见老三周伟亨进来看视,他先侧眼瞥了瞥周柯氏,再对大哥周伟乾说,“好些了吗?”

说着一屁股坐上周伟乾的雕龙刻凤紫檀大床,用不屑语气说,“大哥你也是的,惹东洋人干吗?不一傻子吗?

你不知道,现在江城市里都是东洋人当道,翠月楼、莺宛(一处唱楚汉花鼓腔的地方),东洋人都是腚着肚子进去……”

转头看自己的父亲周怀安进来了,忙站起身口是心非地安慰大哥:“好好将养身子,早些康复,可别让大嫂年纪轻轻地替你守寡……”

“哇!”周伟乾一扭头吐出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