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妧……”老太太许久才开口，嗓子带了哑意，“这件事没有商量余地吗？”

“没有。”郁妧的语气平静但绝决，“您送我的镯子，是我当初缺钱当掉的，您花了多少钱，我补给您。至于封准那两百万，我跟了她两年，不还也说得过去。当然，我会慢慢还……”

“小妧！”老太太打断她，已经带了恳请的意味，“别这样，奶奶怎么会跟你算的这样清楚呢。小妧，这样，奶奶跟你做个交换，好不好？”

“什么？”

“你妈妈不是植物人吗？只要你肯留下这个孩子，奶奶找人去国外找最专业的脑科学专家，不惜一切代价治好你妈妈！”

“所以……奶奶，我妈的事，您也早就知道对不对？”郁妧的声音迅速冷了下来。

看来她对母亲的事非常敏感，上次他提，她也是这个样子。

“小妧，你别多心，奶奶也是刚知道……”

封老太太一把年纪，什么时候对人这么小心翼翼过，这个女人！

封准心疼得直咬牙，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时机进去。

“不，您不是刚知道，只是这个筹码，您过去用不上。”郁妧说。

“不是，你听奶奶解释……”老太太慌了。

门猛地向外推开，封准后退半步，郁妧走了出来。

毫无疑问，谈崩了。

郁妧临走时深深地看了封准一眼，那个眼神，有失望，有厌恶，唯独没有过去的倾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