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想不明白，他四点多就开车到她楼下来了。

只是霍逾不敢开口，也不合适，他没资格要求江念薇给他时间。

“如果没事，我就先走了。”霍逾迟疑着，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只道，“再过一会儿，我就得去机场了，我得先回去整理整理东西。”

江念薇拉了拉衣领，手上还握着霍逾给的平安符，欧美信汉传佛教的人少，他去求符肯定也不容易，肯定跑了不少地方。

江念薇知道霍逾有话要说，他欲言又止的表情实在太过于明显。

“你有什么话，可以说的。”江念薇温和的说，“我答不答应是一回事，你表不表达，又是另外一回事，对吗？”

霍逾沉默起来，最后还是开了口：“你能暂时别跟王励肆在一起吗？不过你要是对他有好感，就当我没说。他是你喜欢的类型，很热烈也很直接，你应该挺喜欢他。”

江念薇说：“可以。”

霍逾愣住了，随后眉头锁得更死了，他提醒她道：“王励肆对你，确实跟其他人完全不一样，他应该是真的挺喜欢你。”

“我知道。”江念薇说。

霍逾又站着看了她很久，他放松下来，跟她保证说：“江念薇，我不会耽误你很久。”

他每一句话，都站在她的角度思考过。并没有为难她，就连请求也是小心翼翼的请求。

霍逾是，不喜欢麻烦她的。

“好。”她笑。

“那我就先走了。”

江念薇看着他离开的步伐，明显轻松不少，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愉悦。

开车走前，还摇下车窗，朝她示意他真要走了。

江念薇对他扬起一个得体的笑容，只是在他走后，那点笑意就消失了。

霍逾挺矛盾的，在期待她，又害怕她。

害怕当然是她一手造成的。

江念薇付出很多，一辈子很苦，霍逾也不见得有多自在，他也挺苦。

当天晚上，她下班回来，霍逾主动给她打了个电话。她原以为是小蝴蝶打的，但从头到尾，小蝴蝶没出现过。

江念薇问：“小蝴蝶呢？”

霍逾微顿，道，“她睡觉了。”

江念薇便安静下来。

霍逾道：“打扰到你了吗？”

江念薇问：“是你想打给我？”

“嗯。”他在片刻之后承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