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相比魏朗月,魏霁风无论从哪一面看,都更拔尖,更符合死里卷妹妹的口味。
而且,对方没有娘,就不存在婆媳关系的问题。
所以她百思不解,死里卷妹妹临时换嫁的理由是什么。
也许,这次去拜会那位郎中令舅舅,能找出些蛛丝马迹来。
江岚岫豁然开朗,再出现在江玉岫面前时,已是妆容明媚。
江玉岫打量了她一番,撇撇嘴,心想:白萝卜刷红漆,还不是白萝卜。
不过面儿上还是假装亲昵,主动挽住了她,一同上了马车。
路上,江岚岫依旧以静制动,自顾自吃着双儿准备的点心,完全把江玉岫当透明人。
江玉岫不高兴了。
往常她和那些庶妹们外出,心里再瞧不起他们,脸上还是会装装样子,找找话题,才显得她八面玲珑,配得上侯府嫡女之位。
哪像这个扫把星姐姐,只知道吃吃吃,跟只耗子似的!
“咳!”
她清了清嗓子,随即端坐,“姐姐,虽然你是郎中令的外甥女,但你们二人并不相熟,届时,还是由妹妹我来替你与之晤言吧。”
“唔唔!”
江岚岫满口包着桂花糕,没法说话,只能抬手示意,并点头。
江玉岫满意而笑。
一个时辰后,谢府,后院花厅。
江玉岫抚琴吟唱。
江岚岫与她那位郎中令舅舅谢洵并坐观赏。
原来这就是她所谓的“晤言”。
江岚岫在心里哂笑,拿起一块枣糕品尝起来。
一曲作罢,谢洵鼓掌叫好,看似很欣赏江玉岫的才情。
“既然舅舅喜欢,那玉儿便再来一曲。”
见谢洵兴致盎然,江玉岫顺势又弹唱了一曲。
殊不知,她刚埋首翻飞十指,谢洵就半捂着嘴,靠向江岚岫,压低嗓子问:“她娘是不是靠的这些勾栏院的伎俩上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