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陈酥这次没有乖乖坐在沙发上等他,反而抢先一步站起来了,先于江明煜一步按住了放在桌上的碗。
他的逻辑非常简单。
以前两个人算是夫夫,这种小事可以不怎么计较,江明煜喜欢做就让他做了。
但是现在,两个人是平平无奇的一个屋檐下的室友关系,怎么有让其中的一个室友做完饭还要洗碗的道理呢?
“放着吧,我来。”
陈酥语气淡淡的,江明煜却立刻把手缩回去了。
看着小孩儿分两次把碗碟都放进洗碗机,最后安然无恙地擦着手走回来,脸上还带着还算开心的笑容,江明煜在心里给自己今晚的表现悄悄打了个80分。
吃完饭之后,处理了学校的论文作业后,照例是陈酥的工作时间。
最近他加紧在处理之前因为住院修养落下的工作——因为江明煜这个控制欲极强的人,最近表现得事事都听陈酥的话,唯独不让他在还痛着的时候工作。
即使医生说过几次,肋骨骨折也不耽误正常行动,江明煜也不愿意松口。
所以陈酥不仅很久没更新了,也堆积了不少改稿的工作,不过出版社方面表示谅解,今天又发来消息问陈酥索要邮寄地址,将来有一些亲签需要寄给陈酥完成。
棉花糖好几天没有看见自己最爱的小主人,最近黏陈酥黏得厉害,任何能呆在陈酥怀里的时候它都不会错过。
这会儿又努力把自己肥胖的身子塞在陈酥两个膝盖中间,尾巴搭在陈酥键盘上,爪子也要放在键盘后面,像个不会动的肉垫支架一样乖。
陈酥写着写着就忍不住揉它的肚子几下,工作效率因此变得格外低下。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了两声敲门声。
陈酥按了下床头的触摸屏,门就自己打开了。
后面露出了江明煜可怜的一张脸。
?
“你怎么来了?”
陈酥奇怪地看着他。
江明煜不像是来说话的,因为他怀里还抱着枕头,如果没看错的话,连被子也背来了,整个人跟个要去睡桥洞的农民工一样。
“主卧的暖气好像有点问题,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不暖和,我好冷,小酥。”
江明煜说着,搓了搓手,然后被子就从他背上滑下来了,江明煜又赶紧把被子往回拽,看起来的确挺可怜的。
陈酥打量了一下,他老老实实穿着长袖睡衣和睡裤,不像是又要和今天接自己放学的时候已经随便散发魅力的样子,虽然对他房间里的暖气是否真的坏了这件事半信半疑,但他还是大发慈悲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