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苏长宁不会信,也不愿听,她怎么敢相信这样温柔爱着她的人,曾做过多少荒谬的错事。
“景之,”苏长宁拍了拍木凳,扬起一个笑,“你怎么不来吃呀?”
徐景之打了个寒噤。
他说不出口,苦涩满溢口中,像是吃了见血封喉的毒药。
良久,他才咧出一个笑。
“你吃吧,我还有些事要做。”
徐景之回了一趟宫中。
皇帝听见侍卫来报时,几乎喜形于色,他久久凝视着近乎一个月都失去踪迹的儿子,目光里满是欣慰。
他已经想通了,比起那个无用的幼子,长子想娶一个死人又如何?当他尝过更多女人的味道,自然而然就会忘记曾经的荒谬。
“还知道回来了!”他维持着君父的尊严,“这些时日,去了哪里?”
可徐景之开口便是祈求。
“父皇,”他跪在皇帝面前,“儿臣求一件事。”
“若是父皇愿意张贴告示,让世间所有能人异士来到皇宫一聚,儿臣定会回宫,用尽所有能力辅佐您。”
这话听得皇帝眉峰皱起,但毕竟徐景之曾经提出过更离谱的请求,相较之下,这竟然显得人畜无害了些。
“可以,”皇帝道,“什么时候回来?”
那烛火在眼前晃动,徐景之的头伏得更低了。
“请再给儿臣,七天时日。”
最多七天,那烛火便会燃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