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给她,最后再由庙中的小和尚送去。
君子远庖厨,却因为苏长宁破了例。
但只要看见苏长宁送出来的餐盒动过,他便比当年中举还要高兴。
时间一晃过去半月,哪怕苏长安还想继续在山中照顾苏长宁,也不得不离开了。
苏家人早早传来密令,恐京中生变,令他归家。
他一拖再拖,终究没有了转圜的余地。
下山那日,苏长安站在禅院前,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够传入屋里。
“阿宁,”他的声音很温柔,带着浓郁的歉疚,“苏家对不起你。”
“倘若日后你要归家,不论提出什么要求,哥哥都答应你。”
苏长宁从里屋走了出来。
隔着一道门,苏长安都能看出她脸色极差,嘴唇白如纸,本就浅淡的眉目如今愈发的缥缈,像是随时都会被风吹走的一缕烟雾。
“我想,”她的声音很轻,却击碎了苏长安神色中的欣喜,“我想你们全部都去死。”
“你们合该将我感受过的痛苦,从头到尾、完完整整地体会一遍,再看自己敢不敢来问我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