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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气若游丝,却坚决决绝,一副不知道真相就干脆痛死在这里的架势。
“自然是真的!”
“莎丽”又气又急,又迫于无奈,只能赶紧安抚—————“她”虽然会些医术,但是产科是完全不通,也不知道达夫人的情况到了何等地步是否凶险……虽然不想对她有问必答,但又怕对方受刺激大了,万一气急流产就遭了。
然后就见达夫人松了一口气,再一次挥开大夫的手,从衣兜里取出一个小布袋———里面码着一排金针。
她拿了几根针灸,自己给自己扎了几针,不一会儿,脸色就好多了。
一盏茶后,达夫人神情镇定的把针灸收了,把被子一拉,拿“莎丽”当空气。
“莎丽”:“…………”
不知道为啥,“她”总觉得自己像是被耍了。
“莎丽”心里窝火,但又不好发作,瞪眼憋了一会儿,才奚落道:“你们夫妻倒是情同志合,想必达墨是把时间都花在了剑法之外的东西上了。纵使医术如何高超,却无法救人救己,心善力弱,正是如此。”
达夫人听“她”话里尽是对达墨的贬低,轻哼了一声,也不怕惹恼他,背对他慢悠悠道:“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为上。”
顿了一下,她字字清晰:
“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乐杀人。夫乐杀人者,则不可得志于天下矣。”
说完,继续拿“莎丽”当空气。
“莎丽”目瞪口呆,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话出自《道德经》,书他自然读过,有不少文章甚至背过,但那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
尤其这一年他紧锣密鼓的围捕七剑,武功没长进多少,倒是把学业荒废,把脾气弄坏,别人跟他文斗,引经据典一字不改又一针见血,他一时间竟都想不出该引用什么恰当的经典辩驳回去。恼羞之外,心头更多的是丧气,只好拿‘此暗彼明,此长彼端’之类的话安慰自己,不过这么一来,对达墨的讥讽也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叹口气,想到自己来这儿的目的,“莎丽”改变了主意。
———看来不能让她写信,这对夫妻是一对儿擅长吟诗作文的才子才女,万一通过什么藏字旧趣典故杜撰等等诀窍,在他眼皮子底下把情报透露出去,那可就功亏一篑了。
所以“莎丽”拿走了达夫人的玉镯玉佩等饰物,准备时不时在达墨面前拿出来恐吓一番,定要比千言万语还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