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俩已经化敌为友,他也就不阻拦了。孽子要一心一意,记住紫云剑主的牺牲,而紫云剑主也要爱护孽子,多为他分忧,不可粗鄙无状,使他丢脸……
这杯酒举了半炷香之久,终于下肚。
*
饭局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我皱了皱眉,放下筷子,偷偷在桌子下捂住了胃。
缓了一会儿,疼痛不但没有减轻,反而愈演愈烈,身上也开始出冷汗。
完了…肯定是中计了……
少主习惯性的扫了我一眼,大惊:“你怎么了?”
我对他摇了摇头,然后捂着肚子从凳子上摔了下去。
我被飞快放到榻上躺着,而那父子二人的争吵声也传了过来:
“父亲,你怎么能给她下毒?您到底给她下了什么毒?!有没有解药?”
“逆子,你竟敢这么跟为父说话?!孤王岂是那种出尔反尔之人!!”
“那为何我们谁都没事,偏偏她会这样?”少主焦躁道。
“放肆!死在孤王手里的人何其之多?孤王还不屑赖她一条命!!”
我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扯扯少主的衣角,有气无力道:“算了,我得了这个下场也是咎由自取,我来之前就猜到了,我谁都不怪……”
“………………”
辛琥转身对众黑衣兵吼道:“气死孤王了!!你们还不快把相关人等统统抓起来!”
“是!”众黑衣兵都战战兢兢地往外跑。
我继续哽咽:“我还有那么多的地方没去,我还那么年轻,我还有那么多事想做……”
少主颤抖着扶起我:“是我对不起你,我先帮你运功压制一下,大夫马上就来了……”
也不知道辛琥那边是什么光景,只听一个黑衣兵赶紧劝道:“教主您别激动,别气坏了身子,这肯定是敌人的离间之计,少夫人肯定不会有事的,您稍安勿躁,属下们一定能查出下毒之人……”
一分钟后,大夫背着药箱满头是汗的进来了。
把脉良久,他才在诸多紧张的目光下,战战兢兢的道:
“依属下愚见,少夫人这应该是吃饭间过度紧张焦虑,导致肝失疏泄,气机不畅,所以横逆犯胃,胃失和降,痛及胸胁……”
“……”
“……”
少主猛地抓过我的手腕,诊了一会儿,又沉默着松开。
“卑职这就开幅药,服下后不出一柱香,症状就能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