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是一辈子都无法走出来了,疼痛已经镌刻进了灵魂。
他们两个会在一起吗?
不,永远都不会。
1978年。
我出狱了,坐在监狱外的一家铺子里小口小口地吃着豆腐。
这五年的牢狱生活没什么好记得的。
我现在脑海里印象深刻的只是不知从哪里来的一段记忆。
记忆里的我在十年后再次登上了海岛。
不过不是由宁柯远横抱着,而是由他牵着慢慢下了船。
在无人在意的不远处,一个女人朝着这边走来,却掉入海中。
宁柯远牵着我回了自己的家,回了空无一人的家。
发现不对劲的他慌张寻找,把我丢在了原地。
那时,有个因为封建迷信蛊惑群众入狱的女人给我看了看。
说我多了的记忆很有可能是上辈子发生过的事。
我一点没相信,但很高兴有这段记忆。
因为记忆里的虞瑾夏也同样爱而不得。
也许是上天垂怜她,让她清醒了,把我的苦难提前了。
我沐浴着阳光,感慨着外面世界的变化。
我走走停停,最后看向面前的海浪,毫不犹豫地和它拥抱。
我在监狱里已经忏悔千次,祈福万次。
最后还吃了清清白白的豆腐。
上天啊,你可曾听到我的心声?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