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绒绒郑重点头,“就这么两幅画,确实不值三倍。”
陆盛德翻了个白眼,“一个黄毛丫头,懂什么。三倍,他不买,我买!”
乔绒绒抬头打量着老头。
八十多岁,后背挺的笔直,身上穿着纯白的棉质套装,给人的感觉很有亲和力。
乔绒绒见他灵台氤氲着银光,就算年迈,眼神依旧清澈透亮,这是有大功德之人,才有的面相。
沈肆行有点儿不死心,“我感觉这两幅画不一般,你要不要再仔细看看。”
尽管他很喜欢这两幅画。
可乔绒绒说不值得,他也只能听话。
乔绒绒拉了下沈肆行的胳膊,态度冷然,“不用看了,这两幅画确实不值那么多钱。”
安静的宴会场,顿时传来一阵阵倒抽凉气的声音。
陆盛德重重地拄了一下拐杖,大理石地板发出一声脆响。
他很是生气地开口,“小丫头,年轻人不懂就不要胡说。我看你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再胡言乱语,我可要生气了。”
“就是,你这丫头怎么这样啊。这两幅画确实不错,不仅绘画技术高超,就连画中的意境都与众不同。每次看画的时候,仿佛能让人浑身放松,心情舒畅。”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同样的山水画,这幅却给人的感觉不一样。”
“小丫头,你再乱说话。我们可生气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现场开始哄闹起来。
沈肆行走上前,把乔绒绒护在身后,语气斩钉截铁,“我太太说这幅画不值,就是真的不值,我就不参与购买了!”
“不行,她得给这位画家道歉。年轻人,说出去的话,可是要负责任的。她的态度,明显看不起这位神秘画家,这是不敬,必须道歉。”这时候一个中年男人站了出来。
乔绒绒看清男人的容貌,不由地挑眉。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在沈小安学校,要应聘国画老师的宋半山。
沈肆行眸色阴冷,“这位先生,你别太过分!”
让乔绒绒道歉,根本不可能。
她说不值,就是不值得,凭什么要她道歉。
李淮琅从人群中站出来,笑眯眯地开口:“我们一致认为,这两幅画,是无价之宝,我们愿意出钱买,是因为画值得。沈太太年纪轻轻,什么都不懂,出言不逊,确实冒犯,不道歉今天这事不能算。”
他的话一出,似乎激起了公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