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呢?”
谭设君满肚子邪火,额角青筋砰砰直跳,看起来像个一点就要炸的煤气炉,他恼火道。
“你也不看看你那把枪里还有几发子弹?把你一个人扔到车上?我他玛难道要由着你把车开到阎王殿里去吗?!”
慕光眼底的眸光黯淡了几分。
“哐啷!”
警车车身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猛地一陷!
慕光被狠狠震了一下,他转过脸。
却听噗隆一声。
“轮胎爆了!”
后方那辆相隔不足百米的改装越野车中传来一声疯狂兴奋的外语。
“靠,那帮龟孙说的哪国话?”
谭设君手臂用力到青筋暴起,他竭尽全力稳住警车的平衡,怒气冲冲发火道。
“是缅甸语。”
慕光眼底浸着凉意。
草。
慕光心中第一千次埋怨起不由分说就把他粗暴塞进市局刑侦大队的洪局。
这都什么事啊?
出个外勤询问证人都能遇到这种情况,慕光觉得自己这运气简直可以去反买彩票。
保准中大奖。
他抬起眼眸看去,正前方,一条清澈的小河若隐若现。
“噗隆!”
又是一声跑气儿的闷响。
警车右侧的另一个轮胎也被打爆了。
“顶不住了!慕光!跳车!”
慕光开枪回击,但子弹打到重金改造的越野车上根本不痛不痒。
“慕光!”
谭设君咬牙切齿,忍不住催促道。
“不能跳!”
慕光下颚线紧绷。
在全速行驶的车辆上跳车,落地的那一瞬间将承受的压力等同于数吨重的重力。
这无疑是送死。
即使八字过硬捡回一条命,也只会被后方虎视眈眈的敌人举枪打成筛子,或是直接被越野车轮胎碾成一滩肉泥。
慕光薄唇紧抿,冷静沉着的视线落在远处湍急的河流上。
“谭队……”
慕光语气从容自若。
谭设君满脑门子汗,他一手紧紧握着方向盘调整方向避开路面上的石块和枯树,一边分出精力回答他道。
“啊?有什么话快说!”
慕光的声音冷静而理智,他抬眼注视着破碎车窗外迅速变换的景色,轻轻舒展开了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