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设君皱起了眉毛,语气严肃的道。
“怎么了?”
穆晖抬起了被包裹在战术手套中的一根手指。
他指着那张地毯上,一处颜色较深,并且有些湿润的痕迹道。
“谭队,这是不是血?”
谭设君瞳孔骤然一缩,他疾步上去,蹲在了地毯旁边。
凝视着那片湿润,谭设君漆黑的瞳孔微微颤动。
颜色本就暗红的地毯上,这些如同水痕般湿润的痕迹,并不起眼。
再加上那些从警方装备上滴落的雨水所造成的痕迹,更是完美的融入其中。
如果不是穆晖极好的视力察觉到了诡异之处。
警队中的所有人,甚至包括谭设君在内,都将这片痕迹当做了地毯上的花纹。
但这隐隐约约散发着血腥味的湿痕显然不是什么地毯上的“花纹”。
片刻,谭设君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后,他略微僵硬的转过脖子。
谭设君的呼吸短暂的一滞,他死死的注视着那铺在绵延不绝的走廊上,仿佛永无止境般的地毯。
只见那些毛茸茸的深红色毯面上,赫然绽放出大片大片,诸如他眼前这片的“花纹”。
逯空风根本不是自己走出去的。
谭设君恍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下一秒,市局刑侦大队队长迅速转过头去,他一把扯下腰间的对讲机,拔高了音调,语速极快的喊道。
“立刻联系总部!逯空风被绑架了!”
“轰隆隆——!”
雷电交加警局统一格式的窗户中。
远在市局的郇诚从尸体检验室中走出来,他脱下白大褂。
然后抬起笔,签下了有关护城河畔无名浮尸的那份尸体身份确认书。
“没有问题。”
郇诚的声音冷静又平静。
经过第二次细致的排查和检验,护城河畔,那具无名男尸的身份已然八九不离十。
郇诚缓缓的道。
“死者身份确定为侗阳景。”
“等等啊,小郇。”
一直站在实验台旁边的老蔡突然出声道。
郇诚笔尖一顿,他顺从的抬起头来,语气恭敬的道。
“怎么了,老师?”
蔡九苞额头的皱纹间刻满了智慧。
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但他的脊背依然挺直。
一举一动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