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虎,你就招了吧,有什么苦处你得说出来,我们才好应对啊。”
穆辉觉得无奈至极。
方才在刑侦大队办公室中和孔惊堂的一通对话不欢而散。
或者说,是慕光我行我素的单方面结束了这场对话。
青年摆明了就是欺负人家腿脚不好坐轮椅,两下拐进了关押省虎的拘留室,又当着孔惊堂的面,将一脸惊恐的省虎拎了出来。
孔惊堂被他气的半死不活,连郁仪都不要了,自己推着轮椅去找洪局告状。
慕光自然无所谓,并且表示在停职通知手续批下来之前,这个案子就得结束。
穆辉深以为然。
什么处分,什么处罚对青年而言就是一张白纸。
那张黑卡里的钱够他交八百年的罚款。
——那张黑卡里的钱本来就是慕光留给他们的。
慕光和诸如许砚一类的人不一样,没那么强的信念和道德感。
在他心里更没有什么“你们这是脏钱我宁死不用”的念头。
于他而言,为达目的榨干手中每一丝资源的利益才是上上之策。
他抱着残缺病态的基因诞生在这个世上,天生就是一枚坏掉的种子,是从黑暗之中酝酿出的恶果。
从他握向恶魔的手,走进地狱的那一刻起,他就再没幻想过自己能干干净净的重返人间。
省虎依旧一副我死也不配合的架势。
这几个月来,他摸清了青年在中国的身份,也知道对方身为警察不能光天化日在警察局里对自己干什么。
乍一相见时那点在缅甸残留的恐惧早就退去。
尽管他还是不敢直视青年的眼睛,但却也有了保持沉默的勇气。
“哥们,我跟你说心里话,你这样一直故意犯案往警察局里钻也不是办法啊?”
穆辉心态已经彻底被这个装傻的犯罪分子整崩了,好言相劝道。
“你不说出缘由来,警察能保得了你一时,保得了你一世吗?”
省虎眼睛眨了眨,低声嘟囔道。
“我不管,反正只要我还待在拘留所里一天,你们就得保护我一天。”
穆辉头疼。
“那你不打算出去了吗?是准备在拘留所里住一辈子?”
省虎又不说话了。
穆辉抓耳挠腮,头上都快被自己抓出了虱子,他清楚凭这个家伙的罪行还真能判个无期徒刑让国家养他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