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些都是你的主意！”

“作为异能力者你不应该保护我们吗？你为什么不反抗啊？”

“我……”中原中也呐呐的想要解释，可是空有首领名号的少年却百口莫辩。

“不是我——”

“当然不是你的错。”凯米亚并不喜欢看这种闹剧，他向来知道不要考验人性，越是困境下人性的丑陋与伟大之处约会凸显无疑。

但中原中也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吗？作为羊的首领，无法正确约束自己的手下这本来就算是一种失误吧。

“中也，你的心太软了。”兰波温和的说，“面对自己亲友的错误，就应该狠下心来管束才对，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也造成了今天的结果。”

兰波在心里补充道：当然，我也没有资格说这些。

“虽然对我道歉，但你们抢劫的行为已经不止一次了吧。”

凯米亚神色莫名的看着这些孩子：“我记得你们似乎也想对我家店出手过对吗？”

婕德曾经对着凯米亚报告过这个消息，说有孩子在街角不怀好意的探头探脑。

要不是杂货店执勤的镀金旅团足够凶悍，提瓦特杂货店大概也会像周边的商店一样花钱保平安。

那些小孩子敲诈勒索时报的可是中原中也的名号。

“那按照你们所说，都是中原中也的错喽。”

凯米亚想要快点结束这场闹剧，他已经感到无趣了。

“那么中原先生，你说这到底是谁的错呢？”凯米亚彬彬有礼的问，“造成了损失就要付出代价，这可是必须要遵守的规则对吧。”

中原中也沉默的看着眼前的小羊们，刚刚还义愤填膺异口同声指责他的小羊此刻却紧张的看着他。

不少刚刚五六岁的小孩子瘦骨伶仃，身上的衣服堪堪蔽体，正眼里含着泪水看着他。

刚刚还在责怪他，现在却用这副表情对他。

……这样也好，以后他们之间就毫无关系了。

“是我的错，是我对我的朋友管教不力，如果你要让人付出代价，那后果就让我一个人承担吧。”

兰波手里的金色立方体忽然咔嚓碎掉了。

凯米亚倒是对中原中也的选择并不意外。

自我牺牲的精神，这确实是他的性格。

“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从今天起离开镭体街不要再出现在附近，要么跟着中原中也一起留在这里。”

凯米亚微微低头看着小羊们，经过一阵骚动，几乎所有的羊的成员都跟着白濑离开了，只有几个被中原中也带回来的孩子还留在原地。

“那个，你们想要对中也干什么？”一个小女孩鼓起勇气问。

她身上穿着下摆几乎完全烂掉的裙子，脚上的鞋也露出了脚指头，瘦的简直像是瘦脱毛的小羊羔。

慧子很聪明，她知道自己这个年龄在羊中根本不受欢迎，平常有一口饭吃是因为她是中原中也带回来的孩子，大家都会给中原中也一个面子。

饶是这样她分到的食物也只能让她不被饿死，现在中也被羊放弃了，她再跟着羊，迟早被那些心坏透了的家伙卖掉。

慧子并不是全部为中原中也考虑，可是留下来说不定还能活的久一点。

“我想对他做什么？怎么，你也想为他分担责任吗？”

“你们要罚就罚我吧！”另一个孩子大声说，“白濑不是好人，但中也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中也感觉自己眼眶有些湿润，他用力挣扎起来，却完全没有办法挣脱立方体的束缚，“你们走啊，都说了是我的错，你们为什么要留下来？”

“根据我们统计，你们总共造成五十万日元的损失。”

其实仓库损失没有这么多，但凯米亚是按照市面上最高价格计算的。

“把各种花销都计算上，你们要还我一百万日元，有意见吗？”

对镭体街的孩子来说，一百万日元确实是天文数字，但对于凯米亚而言，这些钱不算什么。

凯米亚没打算现在就让这些孩子还钱，这些品行更好一些的孩子凯米亚会把他们带回去抚养，长大一些再讨论钱的问题。

但不还钱是不行的，凯米亚可不是吃亏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