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逼贤王:" 本王想啊,做梦都想!"贤王握紧手里的白玉瓷瓶,对着皇宫的方向喃喃低语,
昔日先帝太子相处的记忆或喜或悲,或忧或伤。
待尘埃落定,再次回想的时候,贤王只剩下了感慨。
往事如烟,岁月如沙。
在太皇太后的身上,时光是把无情的刮骨刀。记忆中以雷霆之姿翻云覆雨,开创了大苍盛世的女子。如今形容枯槁,面色苍白的靠着床榻闭目养神,再无昔日的掌控大权的铁血手腕和威严。
偌大的寝殿内蔓延着阵阵浓郁的药味,宫人们低着头端着药碗快步退出内殿,待看到外面进来的人时,顿时屈身行礼。
“见过贤王殿下。”
自恍惚中恢复清明,迈步来到内殿,朝她行礼。
苦逼贤王:" 儿臣见过母后。"
太皇太后冷淡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跟着又轻咳一声,
太皇太后:" “年轻时再重的病也无碍,如今老了,不过看了些折子,这人就不行了。”"
说着,她有些疲倦的抬手揉了下额心,仿佛一夜之间老了数十岁一般,眼角的细纹越来越深。
太皇太后:" “若非你,哀家绝无可能中了来罗织的圈套。想不到如此肮脏卑劣的杂种竟然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贤王没有说话,背在身后的五指紧握,
太皇太后:" 沈渡忠心耿耿,这次不作为忽然被一个武婢打伤是何原因。"
男人神色依旧清淡,声音低沉,苦逼贤王:" 回母后的话,孔家的方方在宫变的时候拿出一枚铜哨,沈渡一时失神,被方方击落马下,失去行动能力。"
太皇太后:" “哀家今日,是无法活着走出太极殿了,是吧?咳咳……”"
点点温热的鲜血,从她的嘴角流出。
徐婉:" 太皇太后!"
她无力的摆摆手,自己的身子早就油尽灯枯了。
她无意中服用了太多虎狼之药,等发现的时候,垂垂老矣的身子早就被掏空了。
她输了,不是输给了来罗织,不是输给不孝子,而是输给了自己。
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她没有早一步发现来罗织的身世。原本按照对方的性子应该执迷不悟下去,自取灭亡。如今失了先机,反而让对方趁机联合贤王夺权。一步错,步步错。
她突然抬起头,目光一厉,
太皇太后:" 是孔倾倾先一步发现来罗织的身世,提前逼宫,打乱了哀家的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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